王源心里狠狠地骂了句特么的,难不成真的疯批了?
却又真的被那种悲伤给影响了,心里不断问候着始作俑者的齐旺祖。
双手却一丝也不敢泄力地扒拉着龚毅的右臂,给脖子留一口气。
那条左臂,以王源看了一眼的经验,怕是不断也废了,没有任何威胁。
“老将军应该知道,既然我知道了,那我家侯爷必然就知道了。
那老将军再想一想,你在宁夏的血亲,现在还在不在齐旺祖的手上?
你真的要被齐旺祖威胁到甘愿坠入无边地狱吗?”
又是宁夏!
龚毅听不得这两个字!
一听,整个人都更加疯狂了,双目猩红,好似染上了血雾。
眼前全是一截染血的手指头,细腻的皮肤,齐根断掉。
还有血淋淋的一块长命金锁。
那金锁还是自己是镇西军当副统领送给外孙的满月礼,那花纹刻字到死都不会忘记。
一晃几十年就过去了。
没想到再见,就是血淋淋的一幕,让他这把老骨头可如何活呀?!
至于是不是他亲亲外孙的手,他已经没有能力思考了。
以他对齐旺祖的了解,若敢迟疑不动,再送来的必然就是耳朵、手、脚之类的了。
他不敢……
齐旺祖满头是汗,眼里的猩红没有退去,却更加神志不清了,大吼道:“在!在!
老夫亲眼看见了我可怜外孙的断指,血淋淋的,过几日,就有可能是头!
齐旺祖!
老夫刨了你齐家祖坟了吗?
你这么阴魂不散地缠着老夫不放,非要老夫身死才肯罢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