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带来的兵甲喝声震天,黑衣刺客的惊恐还留在脸上,但刚刚停下的武器再次挥动起来。
若说刚才是自己这边以阻拦为主,现在就是以搏命逃生为主了。
齐旺祖做惯了坏事,像今次这样召集两百五十人,还亲自压阵,就为了闯入这个庄子,杀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残废书生,本来以为太兴师动众了,却没想到居然拖延到这个时候,损失巨大。
还有外面的喊杀声是怎么回事?
步兵营的龚毅是饭桶吗?连阻拦都做不到!
齐旺祖再次挥手,剩下的黑衣刺客也明白形势,外面的喊杀声不断,对方也有了援兵,只能背水一战,速战速决还有逃生的机会。
于是一窝蜂地往屋里涌去,被王源压下去的气势又完全涨了起来,手里挥舞的刀剑狠狠砍向屋中的众人。
王源被书砚挡在身前,书砚想要背着他逃跑,不说王源愿不愿意逃,好像逃了就对不起已经倒下的侍卫兄弟们。
单说跑不跑得掉就另说了!
此时屋里站满了黑衣人,齐旺祖还堵在门口,房顶至少三米高,上面也站了不少黑衣人,纵是插翅也难逃的。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突然一道低哑而铿锵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王源端坐在木榻上,双眼看着众人不断拼杀的身影,眼中的悲切之意那么浓重。
偏偏面上还带着一丝苍白的笑意,好似在感谢、在诀别,以口中吟唱的战歌为同袍们送行,为自己送行。
低弱的声音逐渐变得铿锵,带着赞美、感激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让明明都重伤倒下的人还能握紧手里的刀剑,再挥舞一次。
齐旺祖缓缓抽出了背后的长剑,这个该死的书生!
“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