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皮剥了,狼肉谁也没吃,让侍卫拿去集市上低价处理了。
这一役,车队损失惨重,镖师死了一个,自家侍卫死了三个,低迷的气氛一直萦绕着。
谁也没说埋怨的话,遭遇狼群谁也不想,最后能活下来还托了王源的毒包子。
书砚光说了是毒包子把后面的狼群毒死的,恰好遇到了路过军士,两下合击杀光了狼群。并没有说是白面肉包子。
至此,王源知道,书砚和焦文卓是一心向着自己的,至于其他人,不是自己的包袱,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在文水县休整了五天,王源基本窝在房里不是写字就是画画。最后一天,王源带着书砚出门,来到文水县唯一的书肆,找到掌柜,拿出一沓纸,道:
“掌柜的麻烦看看这本《论语注解》,若放在你这里卖,能卖多少银子?”
掌柜的抬眼,看着眼前文质彬彬的书生,这年头的读书人谈钱就觉的染上了铜臭,绝口不提钱的。
这个书生一身气质干净,却张嘴就问多少钱,奇怪!
掌柜的拿起一沓纸,入目的是一手精瘦的书法,一个字一个字都极有风骨,都能当做字帖来用,掌柜的双眼放光。
就凭这一手字,还这么厚,看了眼书页,足足有三十页,一张一张卖,至少值三百两!
细看,居然是论语二十条,加注,主要是注解太过详细,这是他干了一辈子书肆,见过的注解最详的一本论语!
掌柜的看了眼眼前的书生,书生面色平静,掌柜的伸出了两根手指比了个六。
王源眉眼不动,就看着掌柜的,掌柜的抿唇,慢慢把六变成了八。
王源伸手就要拿回手稿,掌柜的急速后退一大步,开口:“一千两!不能再多了!”
王源道:“好,给我送一刀宣纸,一枝湖笔,一块好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