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李淑云从下午到现在,一直抓心挠肝,终于就剩下夫妻两人,她推了推身边的舒老三,低声说,“快说说今天去老家你都干了啥好事。”
舒老三洗完脚躺进被窝,懒洋洋的开口,“也不是啥大事,就是隔壁的何老太嘴臭,我偷偷在她平时上厕所的地方弄了点泥巴,让她进去洗洗。”
虽然舒老三说的风轻云淡,但她知道最有可能对方说了自己闺女不好的事才惹得她男人整她,李淑云现在是又畅快又解气,该!就应该让何老太下洗洗。
另一边的何老太倒是受了一场罪。
她还没进家门,就被无情的何老头挡在门外,不让她进门,边上的何宝根也吵着让何老太出去,嘴里说着奶臭。
可怜的何老太欲哭无泪,还是她儿子看不下去,让他媳妇带着何老太去河边清洗清洗。
十一月份天气已经有些冷了,何老太也不敢耽误,满身狼狈脏污不堪,只能赶去村后面平时大家洗衣服的河边,哆哆嗦嗦的脱下外衣,在浅水区快速的洗了洗。
这时候她早就冻的脸色苍白,身体瑟瑟发抖,现在连她平时骂人的一半是气势都没了,当天晚上就病倒了。
隔壁舒老太提心吊胆了一晚上,就怕有人发现是自己那个浑小子干的,幸好直到第二天大队长查了一上午也没找到那个故意在茅坑放泥巴的人,大家也只能归咎于何老太倒霉。
三天后,一行五人上了去往首都的列车,和上次不同,安省到首都只需要一天一夜。
舒家人走在前面,曾保强和郑国良跟了上去,呈包围状把舒薇围在了中间。
李淑云为了这次出行,准备了十几张大饼还有一罐子自己做的咸菜,当然鸡蛋也必不可少。
知道舒薇他们一行人过来,京市这边热情周到的给他们买好了软卧,五个人有四个人位置正好在一处,只有郑国良单独在隔壁软卧包厢。
火车在铁轨上疾驰,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五个人里只有李淑云第一次坐火车,她拉着舒老三看沿途风景,期间有说有笑,别人一看他们就觉得两口子夫妻恩爱,让边上两个没结婚的小伙子不自在的挪了挪位置,坐在距离他俩最远的位置。
至于舒薇她早已经见怪不怪,从上车开始就她提笔翻译,手上的笔舞的飞快,几乎不带思考,一个个文字就写在纸上。
郑国良和曾保强两个人还是第一次看她认真工作的样子,视线稍微看了眼桌上的书籍,里面的文字他们根本就看不懂,她却能熟练的进行翻译。
四个大人也怕影响她,都自觉的放小了说话的声音。
李淑云看了一路的风景,看久了也乏味,推着舒老三就坐在了曾保强和郑国良他俩的对面。
这么久以来,夫妻俩虽然知道他们的存在,但真没见过两人几回,只知道他们都在暗中保护舒薇,私下里,夫妻俩很感激这两个小伙子,一直叫他们来家里吃饭,他们都是以执行任务为由拒绝。
这次他们夫妻俩难得和曾保强他们坐下来聊家常。看着两个年轻的小伙子,舒老三顿时来了兴趣,“这么久还不知道你们是哪的人?”
郑国良挺直了身子,一字一句的回答:“叔,我家是北方的一个小城。曾保强是南方人。”
舒老三微微点头,接着又问:“家里父母身体都还好吧?”
郑国良面无表情眼中闪过一丝温情,说道:“他们身体都还硬朗,叔您放心。”
“你们当军人的,平时肯定很辛苦吧?”边上李淑云关切地问道。
郑国良坚定地说:“不辛苦,婶。保护国家和人民是我们的职责,再累也值得。”
曾保强虽然没有说话,但他那坚毅的眼神和微微挺直的脊背已然表明了他的态度。
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