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丢人？”

“儿臣只是为帮助一位夫人做生意，不偷不抢、不坑不骗，没有欺行霸市，更没有仗势欺人。”刘砺道，“都是凭本事赚钱，凭货真价实赚钱，所以不丢人。”

“你……”刘艮气得胡子都歪了，“你还有理了？好好好，就算你是为了帮人，但为何要去卖那种臭不可闻的豆腐？”

“那豆腐闻着臭，但吃起来香啊！”

“胡闹！”刘艮道，“这天底下哪有又臭又香的东西？你再信口胡说，信不信我罚你一个月不许出宫？”

刘砺一听要禁足，那还得了？

赶紧道：“父皇，儿臣说的是真的！父皇若是不信，正好儿臣带了一碗回来，父皇尝一尝便知道了。”

“砺儿！”林妃赶紧呵斥道，“你是真糊涂了，竟让你父皇吃那些不明不白的东西？还不赶快请罪？”

刘艮也是气极反笑。

他向来都很疼这个小儿子，任由他胡闹，只要不过分一般不会责骂。

结果他倒好，让他吃臭了的豆腐？

他是该欣慰呢？

还是该恼怒呢？

“父皇，臭豆腐真的很好吃！”刘砺道，“小六子，快拿上来！快点啊！”

小六子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将手里的食盒呈了上来。

刘艮见状，也不急着生气了，反而产生了一丝好奇心。他了解刘砺，顽皮是顽皮，但从来不会说谎。

莫非这臭了的豆腐，真的很好吃？

于是道：“打开。”

小六子赶紧打开食盒，顿时那股臭豆腐特有的味儿迅速扩散，熏得林妃都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快拿下去！”

这是什么味儿啊，简直臭死人了！

要是让人知道在她这里，让陛下吃了这么臭的东西，那皇太后、皇后，还有其他宫中的妃子们，不把她的皮扒下来才怪！

“不用，”刘艮道，“拿过来，朕要尝尝。”

“陛下，万万不可啊！”林妃急了，慌里慌张地跪了下来，“这东西闻着就已经这么臭了，怎么能吃？”

“别人能吃，朕为何不能吃？”

说着刘艮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臭豆腐。

他这一生，还没有如此冒险过。

但不知为何，这臭臭的豆腐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让他迫不及待地放进嘴里。

见他真的吃了，一旁的太监、宫女们，心里别提多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