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沈心蕾就好像受尽委屈一滴泪都不流的孩子,在回到家里家长轻声问她疼不疼,孩子瞬间痛哭起来。
这些日子随时担心父亲会去世的不安,日夜祈求只要父亲平安她愿意减寿,被周围的人欺负等等委屈,这时找到发泄口。
只有在父亲的面前,她才不用伪装成为无所不能的大人。
沈修文抬手轻轻拍着沈心蕾的背,等她情绪稳定下来。
过了几分钟后,沈心蕾哭的差不多时,这才松开父亲。
沈修文拿着纸巾为她擦去眼泪,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说着:“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哭的那么大声。”
沈心蕾听到沈修文这么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小时候她和别人打架,正好遇到难得回村的沈修文问她有没有受伤,她哭的可大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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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沈修文马上拉着她去找村里的男孩们,到他们家才发现他们个个都鼻青脸肿,伤的比沈心蕾重了好几倍。
看到他过来,男孩们家长马上告状,说沈心蕾下手太黑。
沈修文面对这样的家长们,他始终站在她这边,最后是几位男孩觉得丢脸,赶紧叫家里人不要吵,在沈修文的要求下向沈心蕾道歉。
“现在我醒了,不会有事的。”沈修文轻声地说着。
沈心蕾收拾好心情,冷静下来问着:“父亲,你是怎么受伤的吗?”
听到沈心蕾的话,沈修文先是看了看沈心蕾,眼神极为复杂。
沈心蕾对上父亲这样的眼神,内心感到不安地问着:“怎么了?”
“心蕾,那晚你舅舅喝醉了,和我说出当年郁兰故意把两个孩子调包的事情。”沈修文做了个深呼吸,才有勇气继续往下说,“你不是沈家的孩子,沈家的孩子代替你在豪门那里享福。”
她舅舅就是郁兰唯一的弟弟——郁金升,这个就是典型的草包,但他自己又觉得他是全世界最聪明最有能力的人。
“你知道了。”沈心蕾错愕地问着。
她看着沈修文的反应,担心他会不会因为她不是亲生的,所以不要她了。
沈修文此时心情也很复杂,没有留意到沈心蕾的问话是这么的平静。
他担心自己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继续往下说。
“还没等我找郁兰问清这件事,我发现工程尾款被你舅舅偷走了,我去追时一脚踩空从高处摔下。但我记得我在倒下时,有人从背后推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