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会在情义上,一次又一次地遭受重创。
“凯瑟夫人说你让你父亲失望了,我并不赞同。”林听再次牵起了寒砚的手,来到寒家主的墓碑前:“我反倒觉得,你是寒家主的骄傲。”
骄傲?
一只阴沟里苟活的鼠,也配。
多么新鲜,多么讽刺。
他甚至觉得自己站在父亲的墓碑前,都是对父亲英名与颜面的一种玷污与损害。
“重情重义是你的善,否则你如何拥有一个有勇有谋能为你做任何事的韩凝。”林听侧身微微仰头,一双漂亮的眼睛直直的望着他:“炼狱也困不住你,否则你如何缔造了声名远扬的帝联集团。”
天空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不经意间,一抹艳丽的红霞悠然浮现于空中。
林听语气肯定:“残缺的玉,叫做王。”
“你是王。”
寒砚呼吸一滞。
不知过了多久,砰的一声,他跪倒在墓碑前。
他的眼睛湿了,这次顺着脸颊流下的不是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