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们害死了母亲,他何至于从云端跌至地狱。
十余年来,他每走一步都渗杂着血水,带着遍体鳞伤才来到人间。
林听被寒砚悲戚的神色冲击到了,她身上所有的尖刺瞬间就软了下来。
她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看上去那么难受,那么痛苦......
他一直是无所不能,漠视万物的寒砚啊。
林听心底泛起一阵酸意,真的很想抱一抱他,想对他说都过去了。
可是,未经他人痛怎知他人苦,又如何劝他人放下。
有些事,似乎并非简单地说一句过去了,就能够轻易忘掉。
就像她得知家仇一事后,理应对陆廷宣和陆家恨之入骨。
可是一想到前世陆廷宣为她送了命,一想到陆家养育她十多年,她又无法做到真的去恨。
就像她得知寒砚是前世造成她与陆廷宣死亡的主导者时,理应将他视作蛇蝎般避之不及。
可是一想到他的身世,她又似乎有点理解他的所作所为。
周一早上,白叔叫醒了林听,说寒砚已经在门口等她很久了。她都服了。
出门后,她虽然不情愿,但还是上了车:“不是都跟你说了,不用接我吗?”
“给你省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