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口胡说!你老子这么多年洁身自好,临了临了,让你脏上了!”
他气得直翻白眼,嘴里不断念叨着这孩子算是白养了。
“别气别气。”
秦凌趁机走上前,安抚地拍拍齐白的后背,好声好气地说,“齐露不也是担心您吗,您看,这么多年下来,这件事都成为您的心结了。能把事情说透,咱们也好帮帮您。”
齐白脸色还是不好看,毫不犹豫接一句:“有什么可帮的,我不用你们帮!”
齐露无奈的支着脑袋:“再怎么说我也是你这辈子最亲近的人。你连个私生子都没有,现在不说,以后可就找不到机会咯。”
齐白眼睛又瞪起来了。
这昔日温柔大方的女儿,遇到事怎么这么能气人!
情绪几遭起起伏伏,齐白的想法也在不断动摇。
僵持几秒后,他挥手,让秦凌回到自己椅子上。
“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就是觉得对不起你奶奶。当年那屋子的事是我一手操办的,我还跟她承诺过安全问题。”
被迫进入痛苦的回忆,齐白说几句就得停顿一下,把那口哽着的气顺下去。
“后来,后来怎么就……”
后来齐白越来越忙,在木屋待上一阵子后,积压的工作让他不得不偶尔处理个文件,或是接个电话。
闲散的日子被打破,一开始齐白还要和妻子道歉,次数多起来后,他忽然抽身离开去处理工作成了家常便饭。
尤其那个时候沟通没这么便利,很多事情电话说不通,光让手底下人来回送文件和传话也没法解决一切。
老太太心善温柔了=,对此多有宽容,还让齐白安心去处理工作,说她自己待在木屋里也能好好的。
齐白信了。
但他没想到,森林里危险的不止是猛兽,还有来势汹汹的热病。
“后来检查的大夫告诉我,她是被林子里的虫子沾了,遭什么细菌病毒的感染。”
齐白用力抹了把脸,越说越想笑,笑得声音发颤,“说是起初会发热乏力,那时候她就没当回事。等到病急攻心,忽然发作,她求救的机会都没有,生生熬死在床上,好一阵子没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