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我们庄户人家常用的法子,我说的没错吧?”

说着还将自己的衣摆摊开,上面缺了好大一块,显然是多次撕扯的结果。

这会儿很多人也明白过来。

“许大郎说的不错,我们庄户人家进山怕迷路经常会用些这样的法子,且那衣摆显然就是撕扯过多次,并未作伪。”

说话的是狗蛋他娘张翠兰,许淮和很是感激这位嘴替。

此话一出,很多人也纷纷附和起来。

孙猎户顿时有些慌乱。

“那又如何?又不能证明你没偷我的猎物。”

许淮和笑了,要不是他学过法,不然还真就被他拉到自证陷阱里去了。

“孙猎户,依据北梁律,你若是要状告我偷盗你的猎物,需要由你来提供证据证明我偷了你的猎物,而不是由我来证明我没偷你的猎物,你可知晓?”

孙猎户被噎得说不出话。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之前这许大郎三棒子都打不出个屁,又孱弱的很。

自己正是因此才敢上门来夺些好处。

这才没多少时日怎么就都变了呢,变得如此牙尖嘴利,说话头头是道。

“若是按照你的说法,如若我说我看见你同招娣婶子私通,是不是也要你来证明你没有同招娣婶子私通呢?”

这倒不是许淮和乱说,他通过原主的记忆知道原主确实在野林子里撞见过二人通奸,只是对方没发现而已。

闻言孙猎户和张招娣俱是心头一震,都强压着震惊和恐惧。

“休得胡言辱人清白!”

这会儿就连郑里正也出声制止:“不可胡言。”

语气端的是不轻不重。

许淮和表示明白,继续说到:“小子言语无状,还请各位不要当真,我只是打个比方,招娣婶子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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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这样说,到底还是给某些人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道理我已讲明,敢问孙猎户如今是否还要污蔑我偷盗你的猎物?”

孙猎户牙都要咬碎了:“什么叫污蔑,分明就是事实!”

如此笃定的语气倒是让一些摇摆不定人又信了他几分。

许淮和并未放在心上,继续诛心:

“既你铁了心要污蔑我,我觉得还是要同你说清楚利害关系。

依北梁律,诬人入罪者,以同等处之。

今日你状告我偷盗,如若为真,依律徒三年。

同样,若是诬告,那么诬告者徒三年。”

听到此处孙猎户已有了退意,但若是松口不就摆明了告诉村里人自己是在诬陷许大郎么,只能咬牙坚持。

许淮和见对方铁了心还要继续诬陷,照常开口:

“我进山时绑的布条不止孙猎户手上那一条,还有其他的。”

说到此处,不经意瞥见孙猎户微不可察的勾了下嘴角,心道一声果然如此。

“想必孙猎户心思缜密,定是已将其他看得见的布条都取走了。”

“不过——

我在林子里一棵树上的树枝上也绑了一块布条,想来孙猎户怕是没拿全。”

闻听此言的孙猎户顿时睁大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