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秦天成失声喊道，声音大地将周围人的议论声都压了过去。

一宁县百姓眼含怒气，道，“你凭什么说不可能！”

“你这公子哥，一看就不是我们宁县的，这是见不得我们宁县好。”

“他就是嫉妒！”

“没错，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四周的百姓闻言，你一言我一语地讨伐起他来。

秦天成的脸瞬间气成了猪肝色，指着百姓们恶声道，“你们这些无知的刁民！怎么可能知道免费读书有多荒诞，这种一听就是骗人的话也就你们敢信！”

被人当面称刁民，四周听到的百姓纷纷对秦天成怒目圆瞪。

“胡说，我们县令什么时候骗过我们了！你这外地人不懂就不要胡乱造谣！”

“哎，都说他是外地人了，不懂我们宁县的事情也正常，你们忘了平时县令怎么说的？凡是来宁县的都是客人，我们对待客人应该热情友好。我们就不要跟他计较了，是真是假，他一会就知道了。”旁边一中年大叔出言劝道。

秦天成旁边的邰卓见状开始为他鸣不平，上前大声道，“呸！你们才不懂，你们知道读书需要多少笔墨纸砚吗？”

“启蒙书籍，《千字文》《百家姓》你们买得起哪一本？”

“就凭你们种田的收成，全家积攒五年都供不起家中小孩上一年学！”

“就这，还敢说我们秦哥造谣，你们配吗？”

四周百姓被邰卓珠连炮似地一顿数落，仿佛一下子被浇了一盆冷水，满腔热情被灭了大半。

旁边一中年汉子原本满怀希望的眼神暗淡了下去，忍不住跟周围的人确认，“他说的是真的吗？还以为我们家娃娃有希望上学了呢。”

说完又愧疚地责怪起自己， “都怪我这个当爹的没用，挣不了那么多钱供他读书。”

“你先别急着说丧气话，我们应该相信县令！”百姓中也有明白人，不肯轻易相信两个小年轻的话，安慰道，“再说了，就算县衙拿不出钱免费让孩子们读书，我们也能挣钱供他们读。现在县城那么多活计，只要我们努努力，还是能赚到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