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临城的第一件事,便是送了他们一份见面礼。

他半夜潜进蒋家,把时廷夜杀了。

杀时廷夜不简单,他费了一番波折,惊动了蒋家上下,也受了重伤。

林清也接到电话赶到医院时,杨先生刚缝好肚子上的伤口,和时惟樾谈笑风生。

“……我是年纪大了,和年轻人近身肉搏真有些吃力。”杨先生笑道。

时惟樾冷嗤了声,面对比他年长一辈的杨先生也嘴下不留情:“他功夫不弱。你能活着出来,挺侥幸。”

杨先生笑着摆了摆手。

林清也问:“您为什么去杀他?”

“当初在船上,他小子可是给我上了一课!”

杨先生指着时惟樾,“身边人尚且有异心,这种潜在的威胁更要及时消灭!他在船上帮了我一把,我亲手给他个痛快,也能了却你们日后的隐患!”

时廷夜的存在,确实是个威胁。

只要他心中有怨气,不管蛰伏多少年都会卷土重来。

时惟樾正是料到这一点,才让人时时刻刻盯着。

人是杨先生杀的,蒋家找不了时家麻烦。

何况时廷夜尚且没为蒋家做出任何贡献,他们私心也认不下这个野种,不会为了他去和杨督军斗。

他又和林清也说,“你阿爸阿妈在西南,给了我一支盘尼西林,救了我的命。当时在船上,没瞧出来,说了些浑话,你别放在心上。”

他指的是时惟樾和林清也的关系。

他以为只是一个女伴,当寻常玩意儿,没想到两人走到如今地步。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