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在意?为什么要烦闷?为什么要心情起伏?
这些问题都没有答案,她自己都说不上来。在时惟樾面前,她有很多情绪,都是她以往不曾有的。
好在,时惟樾没有纠结。
他转移话题:“你怎么拿到的密信?”
林清也和他讲了事情来龙去脉。
她进卫生间前,把提前准备好的纸塞进衣袖,又从侍者那边拿了两杯酒。
“我算着他出来,故意把酒撒得他西装和衬衫到处都是,再借口帮他清理衣服。他很警觉,一直盯着我看,我没办法下手。”
林清也说,“我清理污渍时,摸到了纸条,藏在他左边口袋。他好色,我冲他笑两下他就控制不住。我注意他的动向,他过来时假装摔倒,将密信从口袋中拿出来藏在袖口。”
林清也笃定,钟龙头不敢在她面前将密信拿出来。
钟龙头爱美色,却不是浑然为了美色昏聩的人。
时惟樾不悦,三言两语让他下不了台。他心中怒气旺盛,却不敢发怒,显然是个会审时夺度的人。
林清也是时惟樾带来的女人,他好色,也警惕她。
随身携带的密信很重要,他不会轻而易举在她面前拿出来,表现出他紧张这封信。
事实证明,她赌对了。
钟龙头捡起西装时,不动声色摸了下西装口袋,确认里面有没有东西。
她替换了纸,不拿出来看根本无法分辨。
他也不敢拿出来。
林清也摔了跤,借口整理自己,看了那封信。发现是数字,立刻用口脂将数字誊抄在帕子上。
后来,她借着帮钟龙头穿西装,绕到他身后时,迅速将纸替换回来。
整个过程,钟龙头都没察觉到异常。
时惟樾问出关键:“他为什么高兴?”
“……我哪里知道?他这样好色,随便吹捧两句就洋洋自得,不是很正常么?”
时惟樾冷哼一声:“也要你吹捧才行!”
想到她对着钟龙头那个老男人露出憨笑,又软言软语的吹捧着别的男人,心中不满又迅速蔓延开。
怎么平时也没见她冲他笑两下?
“你发神经。”林清也毫不留情吐槽。
时惟樾没忍住,抬手在她头上敲了下。
他打开门,往外走。
“走了。”
林清也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