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也说:“何先生一开始就知道何太太不会做这样的事。但女人家的事,您知道您不可能一直搅在其中,便假意让她们分辩。
不管我参与与否,结果都是如此。您一边警告了三姨太,一边又借此事敲打了大太太,让她不能如此步步退让,要树起太太的款。”
何太太人不坏。
就是性格有些优柔寡断,没有主见,才让三姨太骑在头上。
没有什么大事,一个人的性格改变不了。
何先生提醒三姨太不要嚣张,可他不会日日在家,不能时时刻刻盯着三姨太。
提醒何太太,她听进去,记住,下次还是会步步退让。
只有大太太自己能制衡三姨太,才有用。
这种时候敲打,大太太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林清也一开始也不知道。
是何先生说家里有他的人时,她才知道这种事何先生是早就知晓,是故意不过问。又听到他和何太太的对话,才明白他的用意。
何先生双脚并拢,缓慢的站直身体。他那双眼,饱经时光的洗礼,没有年轻人的锐利,多了沉着,却仍是如同利刃一般。
之前的话,半真半假,寒暄客套,只有自己清楚。
这一刻,他才正眼瞧林清也。
“你年纪轻轻,令我刮目相看。”他笑了下。
“多谢何先生夸奖。”林清也不卑不亢。
她提出告辞,“何先生,今晚的事,您节哀。时间不早了,再不回去我阿妈该担心,不打扰您和何太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