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白卿卿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是笑着看着自己,王巧尹暗暗递给苍术一个眼神,苍术马上心领神会的问白卿卿道:“月怜公主怎么突然问这扇子的事了?”
白卿卿心中觉得好笑,这王巧尹和苍术还真是一对儿默契的主仆,主子问不出口的话就由苍术来问。
“不过是觉得王太后娘娘见多识广,想让您品鉴一番罢了。”白卿卿答道。
王巧尹见白卿卿也开始和自己绕弯子,心中顿觉不爽起来,这小丫头敢回绝自己的话,不愿和自己单独谈,现在到了外面来谈,她竟然还敢这样戏弄她!
“月怜,这扇子哀家也已经看过了,你今日还有何事?若是无事要讲了,那哀家也该回去休息了,这入夏以来哀家的身子就一直不适,说了这会子话,真真是累人啊...”
王巧尹做出一副疲惫不堪的表情来,等着白卿卿把话挑明了。
白卿卿知道王巧尹这还是在试探自己,于是回答道:“王太后娘娘觉得,月怜的父亲继位,真的合适吗?”
这话一出,王巧尹和苍术都是一顿,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
且不说白卿卿和王巧尹都是女子,这女子议论前朝事本就不合规矩,更何况这王巧尹和白卿卿的身份还都很特殊。
“月怜,你莫要失了规矩。”王巧尹冷下脸来,目光中带着对白卿卿提起此事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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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卿卿很是随意的笑笑道:“月怜不是要妄议前朝之事,只是月怜听闻在父亲入宫后,有不少官员都跳出来为难父亲,什么陈年旧事都拿了出来讲,王太后娘娘最近可去过父亲的书房?月怜进去的时候可是吓了一大跳呢!那桌上地上,可满满堆得都是记档和文书,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月怜在闇雨楼看的文书已经不少了,可和父亲比起来,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听着白卿卿的描述,王巧尹以为白卿卿只是来替父亲鸣不平的,于是又搬出了当时恭维沈穆清的那一套说辞来。
“你父亲一直勤勉,这段日子处理的事务可是一件比一件重要,不少官员都夸赞你父亲将来一定是一位贤德的君王呢!月怜你该为父亲高兴才是啊?”
谰听着这一段相当耳熟的话,不由得皱起眉头来。
“月怜可不这么想。”
白卿卿突然冷冷的说道。
王巧尹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可她还是勉强保持着笑容问道:“这是为何?难道月怜你不希望父亲成为一位贤德有作为的君王吗?”
白卿卿微笑着看向王巧尹,可她的眼神确实犹如凌冬山的风雪一般,让人觉得冷的刺骨。
“月怜只是不希望父亲成为一个傀儡,被人肆意摆布。”
王巧尹此时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了,她把身体靠在椅背上,神情也渐渐不再像刚才那般柔和。
“月怜这话的意思哀家倒是不明白了,难道你认为这朝中有人在肆意摆布穆清?谁会有这样大的本事?”
王巧尹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可发现里面的茶汤已经凉了下来,于是发泄一般的把茶汤泼了出去,将空的茶杯递给了身边的苍术。
本以为自己已经这样问了,这小丫头也该知难而退了,谁知道白卿卿又蹦出来一句让所有人都震惊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