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面目都不是很能分明了...”容月低声道。
正如刘付铮所说,宋安的浑身上下都是伤痕,几乎是每一块皮肤都呈现出青紫色的淤伤,而在淤伤之上的绝大部分血肉都不知是被什么东西所殴打的血肉模糊,就连他的五官也是如此...
“这样大的恨意...宋安到底做过什么...”白卿卿不忍再看,别过头去站到了一边。
“他身上还有不少刀口,是在被人打死后才造成的,这人真是对宋安恨之入骨啊。”溯云说道。
令狐彧看向宋安的勃颈处,发现也有极深的淤痕。
“看来宋安死前遭了不少罪。”令狐彧道。
离开冰窖后,令狐彧他们先回到了客栈,白卿卿和容月都被冻得不轻,令狐彧就让二人先待在房间里休息,喝喝热茶取暖。他自己则带着溯云去找宋安的儿子---宋启。
宋启在那天见过父亲的惨状后就一病不起,只能躺在床铺上整日以泪洗面。
宋启的娘子出来开了门,得知来人是令狐彧后慌张的请令狐彧和溯云进屋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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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已经好几日没有好好的睡过觉了,他说一闭上眼睛,就满眼都是公公的惨状...”宋娘子回头看了看卧房的方向,满脸疲惫。
“宋娘子,你公公宋安回来后都做过些什么?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溯云问道。
宋娘子摇摇头道:“公公回来后一直都很放松,每天也就是陪着家里两个孩子玩,要么就是去找以前的老友下下棋什么的,没有什么别的奇怪的举动。”
溯云紧接着又问道:“那位老友住在哪里?叫什么?”
宋娘子答道:“他叫冯广,就住在镇子东边,与我公公是多年好友,听说年轻时也是王宫里的侍官,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被赶出宫,然后就一直住在镇子里再没有离开过。”
溯云看了看令狐彧,似乎是在等他做决定。
令狐彧清了清嗓子对宋娘子说道:“本座知道了,有劳宋娘子了,这几日还是请宋娘子与孩子们不要出门。”
宋娘子点点头,令狐彧和溯云起身告辞,离开了宋家。
走出宋家大门,溯云问令狐彧道:“公子,咱们现在去找那个冯广吗?”
令狐彧看了看镇子的东边,回答道:“不急,今日就这样吧。”
溯云疑惑,可看令狐彧已经抬脚准备离开了,也没有追问,连忙跟了上去。
回到客栈时,白卿卿和容月已经缓过劲儿来,两个姑娘正焦急的等着令狐彧和溯云回来。
“怎么样?有什么新线索吗?”白卿卿问道。
“宋安有一位老友住在镇子东边,据那宋娘子所说,宋安经常会和他一起下棋。”溯云回答道。
“那咱们不去找他问话吗?”容月问道。
令狐彧牵着白卿卿坐下,回答道:“今日就不去了,明天再去。”
容月好奇的问:“这是为何?”
令狐彧笑了笑答道:“月先生不必着急,今晚这事怕是还会有什么变数,咱们等着就是了。”
容月转头看向溯云,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可溯云耸耸肩,摊开手便是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令狐彧的想法。
四个人本想在客栈里用了晚饭,可这厨子的手艺实在是不怎么样,最后还是溯云跑到了厨房去下厨,重新做了些饭菜去。
用过了晚饭,这一路的奔波让四人都十分的困乏了,便早早地都上床休息了。
入夜,几道黑影从屋顶飞过,本该已经进入梦乡的溯云缓缓睁开眼睛,不屑的一笑道:“公子可真的每一步都算准了啊?”
黑暗中,另一边的床铺上传来令狐彧的一声轻笑,然后对溯云说道:“悄悄跟着就行了,若是他们要动手,直接拿下。”
溯云答应了一声,直接从窗户翻了出去。
闇雨楼。
大门被人敲得砰砰响,姜鸶和元萁透过门缝往外看去,发现敲门的竟然是烬华和小景。
元萁一把将两人拉进来,确认了没人跟着他们后才问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莲华玉不是已经不与公子联系了吗!”
烬华急切的说道:“夫人她不见了!”
元萁一皱眉头问道:“不见了?她不是跟着沈淮清住在玘王府吗?怎么会不见?”
小景回答道:“夫人那天说要我和烬华哥去买些新鲜水果回去,她要做点心用,可我们回去的时候怎么都找不到夫人了!黑药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