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伯伯!这是怎么了!?”白卿卿问道。
齐征一看是白卿卿来了,放下手里的花瓶,愤怒的说道:“沈之恒竟敢不让我去送我的宝贝孙女!瞒着我一大早就送走了裟金的队伍!”
白卿卿没想到竟然连齐征都没能去送齐瑜,更没想到这件事居然又和沈之恒有关。
“沈之恒?是他改了出发时间?”白卿卿问道。
“是,我本来还等着两个孩子回来陪我,可谁知道宫里派人来说,誉王以行程太久为由,劝说耶律殿下尽早出发,就连陛下也被说动了!”齐征越说越来气,手里的花瓶还是没能逃过被摔碎的命运。
令狐彧和溯云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白卿卿扶着齐征坐下,郑田赶紧跑过来收拾地上的花瓶碎片。
“我没找他算账,他倒是先来招惹我!”白卿卿低声说道。
齐征奇怪的问:“怎么?沈之恒做了什么?”
白卿卿把昨天的事告诉了齐征,齐征冷笑道:“哼!看来这位誉王殿下可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好!”
白卿卿本来不想再追究,可沈之恒竟然不让自己和齐征跟齐瑜告别,那就别怪她‘斤斤计较’了!
“齐伯伯,您放心,等齐瑜他们回到裟金国,安排好了一切,我一定会陪您去一趟裟金的。”白卿卿安慰道。
安抚好了齐征的情绪,白卿卿他们离开了国公府。
“去王宫。”白卿卿突然对赶车的溯云说道。
“是。”溯云回答。
令狐彧看白卿卿生气的样子,轻声问道:“卿卿,你进宫是要做什么去?”
白卿卿回答道:“我要向陛下禀告,誉王沈之恒对亲妹下毒,导致四公主沈青棠差点一尸两命之事!”
令狐彧叹息一声,拉住白卿卿的手问道:“卿卿,本座知道你生气,可现在咱们也只知道那香囊是沉愫送给齐自绗的,别说是想要证明是沈之恒下毒,就连是否是沉愫下的毒,都无法求证,他们大可以说是被人陷害的,只要咬死不承认,就拿他们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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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卿卿低下头去,不吭声了。
令狐彧知道白卿卿心中委屈,看着她那可怜的模样,可是心疼坏了。
他将白卿卿揽入怀中,轻声安慰道:“本座知道卿卿你心中不舍齐瑜,可她终究是已经嫁了人,咱们日后若是有空了,就去裟金国探望她,可好?”
白卿卿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躲在令狐彧怀里,轻声抽泣起来。
回到闇雨楼后,白卿卿和令狐彧一起在梧羲阁处理灵司阁送来的文书,谁都没有再提起这件事。
当天的傍晚时分,闇雨楼收到了玄机处送来的针对沈青棠被下毒一事的处理文书。
文书中大多是些废话,主要说了沈之恒对沈青棠有多么关心和对下毒之人有多么气愤,最后才说了玄机处已经抓住了下毒之人的事。
“又是老一套,随便抓一个人来顶罪,沈之恒可真是拿别人都当傻子!”溯云把文书扔到一边,冷冷的说道。
白卿卿正在看着鹭鸶节过后木石村那边送来的收入账目,听溯云说这话,只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沈之恒走到今天,双手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找人顶罪不过是他最简单方便的手段罢了。”令狐彧说道。
而沈青棠那边也收到玄机处的文书,沈青棠将文书狠狠地扔出去老远,对身边的齐雁行说道:“以后若是誉王殿下再来拜访!不许给他开门!”
齐雁行扶住沈青棠,赶紧劝道:“青棠,你身子好没好全,墨大夫说了可不能生气。”
沈青棠看了一眼一边摇篮里的齐盼,眼泪一下子落下来,她哭着扑进丈夫齐雁行的怀里,哭喊道:“我信他是我的三哥!是孩子的三王叔!可他竟然狠毒到如此地步!对我下毒!还差点害得孩子出事!就连卿卿都差点出事!现在竟然随便找了个府里的侍女来顶罪!我如何能够甘心啊!”
沈青棠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来,打湿了她盖在身上的棉被。
齐雁行看妻子哭的如此伤心,心里自然也不好受,可他只是个品阶不高的小小文官,在朝中根本说不上话,面对这位‘誉王殿下’,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
“青棠,不如问问卿卿那边如何了?”齐雁行问道。
沈青棠抬起头,双眼哭的又红又肿。
“卿卿她...”
沈青棠有些犹豫,毕竟白卿卿也才休息了一晚而已,她不想去催促白卿卿。
齐雁行看妻子犹豫起来,将她搂住宽慰道:“好了,那我们就等几天再去问问,先让卿卿好好休息几日,如何?”
沈青棠点点头,靠在齐雁行身上,轻轻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