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寒皱眉,停下看文件的动作,“夏知远,别让我再听见你说这种话。”
这是警告,夏知远半天没吱声。
过了半晌,他才小声哔哔,“我无意冒犯小弟妹,只是你俩这种关系,就算你一狠心娶了,以后她跟你出去参加活动,不知道要听多少流言蜚语。”
傅晏寒攥紧手中的钢笔,“我会畏惧流言蜚语?”
“你当然不怕,小弟妹呢?哥,你之前不也就是一时兴起,为什么突然非要娶了?是因为秦卿回国了吗?”
傅晏寒沉默了几秒,“跟她没关系。”
“那是为什么,怕她嫁进温家受折磨?那你也不一定非要娶,你不是已经许了温家好处,摆平了这桩婚事,干嘛还要牺牲自己的婚姻?”夏知远百思不得其解。
这件事有诸多解决方案,傅晏寒选择了最坏的一种。
傅晏寒皱眉,“你话太多了。”
“行行行,我闭嘴就是。”
叶绵绵背靠着墙,听见书房内再度恢复安静,她慢慢走回主卧室。
原来不止她一个人想不通,别人也想不通,傅晏寒为什么突然就要娶她了。
这一夜,傅晏寒没有回主卧室睡,天亮后,他回卧室拿衣服。
推门进去后,他看见坐在床头的叶绵绵,他愣了一下。
“怎么没睡,做噩梦了?”
叶绵绵摇了摇头,“昨天睡太多了,有点睡不着,你文件处理完了?”
傅晏寒“嗯”了一声,走过去掀开被子坐进去,揽着她的腰,将她搂在怀里躺下。
“我陪你睡。”
叶绵绵枕在他结实的手臂上,微凉的身体立即被他的体温烘热。
其实他们除了做那种事,很少这样亲密地搂在一起睡过。
她没有挣扎,让自己沉溺在他难得的温柔里,沉沉睡去。
这一觉,她睡得实,睡到快中午才醒,身边已经没有傅晏寒的踪影。
她摸了摸被子,是凉的。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掀开被子下床,去卫生间。
内裤干爽,没再出血。
她洗漱完走出卧室,站在走廊上,她看见了原本挂在墙上的画换了。
之前是秦卿画的,现在换的风格与整屋的装修风格更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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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时怔住,走进客厅,客厅里的画都换了。
她茫然地站着,之前她觉得秦卿的画与公寓的装修风格格格不入。
如今画全换了,她却发现,原来与这公寓格格不入的从始至终都是她。
餐桌上摆着美式早餐,鸡蛋煎得恰到好处,三明治也美味可口,一看就是傅晏寒亲自下厨做的。
吃完早餐,她出门打车去疗养院。
她一上车,路边停着一辆比亚迪立即跟了上去。
网约车一路急驰,停在疗养院门口。
叶绵绵刚下车,就看见何医生抱着一个大纸箱从疗养院走出来。
叶绵绵疾步上前,拦住何医生的去路,“何医生,我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