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是北狄大皇子,是单戎,你疯了吗?”他挣扎不已:“吾怎么可能是你府中的奴才。”
“北狄大皇子正在使团中,无人怀疑他的身份,”江逸澈声音波澜不惊:“意思就是,你就算死在这里,也没有人会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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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找人冒充我!”单戎气急败坏:“使团里都是熟知吾生活习性的北狄人,他们不可能认错人。”
“单戎,身高八尺,络腮胡,兵器是苍狼弯刀,左手使筷,每日入睡前必喝一壶湩酒,左腿膝盖有伤,最极力掩饰,不敢在人前暴露缺陷,但一到下雨天仍会疼痛难忍……”
“够了江逸澈,”单戎双目通红:“你怎么知道这些?你一直在调查吾?”
江逸澈声音冷峻,如今他一身寒霜,更显得整个人:“孤还知晓,你那膝盖是当年因为孤走后,北狄王大怒,一脚将你踹飞,你膝盖撞到了王殿的柱子上骨骼折断所致。
孤调查你?没错,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就是你的敌人。
孤本来还在计划,打算潜入北狄,将你掳出,再将你当年做的事千倍百倍地还击到你身上,可没想到,你竟然主动送上了门。”
单戎又惊又怒,他竟然连自己腿伤的缘由都知道,难道自己身边埋藏着江逸澈的探子吗?是谁?
但无论如何,自己绝不能不明不白地死在大盛,自己几乎被父王所弃,这次出访是自己最后的机会,只要能得到大盛的支持,自己才能在争王位的时候多一些胜算。
“江逸澈,不,太子殿下,”单戎跪趴在地上:“当年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对你做了一些错事,但我已经知错并受到了惩罚,大盛都在传太子殿下爱民如子,你一定也不希望战事再起吧。
只要你放了我,助我夺权,我定不让北狄军民骚扰大盛边境。
不然,我把北原牧场割让给大盛,那是天然的战马养殖圣地,你们大盛不是一直都缺战马吗?如果是北狄其他王子继承王位,是不可能把那块地给你们的。”
江逸澈把玩手中的茶杯,饶有兴趣地重复道:“北原牧场,孤倒是有兴趣。”
单戎眼睛一亮,果然只要投其所好,不怕对方不动心,如今看来,自己出去有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