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王坐了下来,他心中明白琼嬅说的很对,这一帮孩子之中老五是最耿直纯孝的,他自请离京多半是因为不想再掺和纷杂的朝政也不想那郡主卷入勾心斗角里,从头到尾他说的都是离京去封地从来没说过要脱离皇宫,也从来没说过要和自己断绝父子恩情。
见事态已经到了这般田地,蒲察氏忙在一旁适时的劝道:“陛下,事已至此,强留无用,不至于因为这伤了父子感情,再说老五只是自请去封地,年节祭祀总要回来的,陛下还怕没有相聚之时吗?”
这几日以来蒲察氏一直在给金王吹枕边风,虽说蒲察氏年老色衰早已不得金王宠爱,但终究是金王三十年的发妻,又因卓贵妃恃宠而骄随着年纪渐长慢慢的厌弃了娇柔造作的卓贵妃,而蒲察氏不仅是国母更是当朝储君的生母,她身后庞大的蒲察氏一族更是紧紧攥着大金的命脉,以至于在某些大事上金王还是能听进去她的劝说的。
良久,一直坐在龙椅上顺气的金王才慢慢开口道:“罢了,孩子大了,由不得爹娘了,随你去吧!”
元胜的心里突然就升起了一股悲凉,眼眶微微发酸,又朝上叩了个头:“多谢父汗。”
琼嬅倒没有元胜那般难过,她满心欢喜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舒畅了,但还是规规矩矩的也磕了个头:“谢陛下成全,谢皇后娘娘成全。”
金王心情不佳不欲多言,老来多伤怀,他也不想看到满脸悲色的元胜,只让他们二人离开自己也往后宫去了,而那蒲察氏前脚刚送走了金王后脚就拦住了元胜和琼嬅。
“不知皇后娘娘还有何吩咐?”面对蒲察氏的时候元胜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了。
蒲察氏也不在乎,元胜这死样子又不是只冲她自己的,当即打开天窗说亮话:“本宫已守诺,助你们离京,那盘在淮州的兵马,是否应该撤走了?”
元胜皱了皱眉头:“皇后娘娘何出此言?那淮州是大梁的地界,岂是儿臣能操纵的了的?”
蒲察氏也不想多与他们纠缠,转而看向琼嬅:“那华郡主可是能操纵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