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冰霜心底涌现一股强烈预感,深觉今时舅舅的来意,恐非寻常。
心生惶惑,却又倍感痛苦与歉疚,林冰霜极度挂念至亲,今日却无法坦然相见,还要命令守卫拒之门外,心中矛盾万分。
“他可能已经开始猜疑你的真实身份了。”顾北域言及,目睹林冰霜微露苍白之色,轻抚其脸庞:“不如径直承认身份,如何?”
“但我担忧舅舅和舅妈无法保密。况且……”
林冰霜微蹙峨眉,望向顾北域,低语:“他们二人心机可能不单纯。”
虽非林冰霜乐于说人短处,尤其是对长辈,但她之舅舅、舅妈之言行确难称得上坦诚。
林冰霜清晰地记起当年之事,舅舅与舅妈的行为历历在目。
彼时尚贫穷,仅逢节日,才有少许来往;待家境殷实,交涉渐频繁。昔日双亲尚在人世时,舅舅与舅妈来访皆满载而归,然而他们空手而至时颇多,偶有带回些水果,已是幸甚。
非贪图那点馈赠,林冰霜深知亲友间往来贵在于情。而舅舅舅妈之举,显为占尽便宜。
若让他们识破自己尚存活,并且已嫁予顾北域,未知又生何变端。
顾北域洞悉林冰霜纠结之情愫,林冰霜之舅舅、舅妈图谋者何?钱罢了。
在他看来,金钱可解决之事,皆不足以忧虑。
揽林冰霜入怀,柔声道:“无需过分忧心,动机不纯之人必有图谋,只须满足其需求,他们便应无大动作。”
林冰霜叹声:“只恐欲壑难填,自惹是非。”
表弟亦是一忧,林冰霜熟知此人胡作非为之能。此时年登双十,连初中皆未曾圆满毕业,整日在俗世间流连,不思勤劳创富,却挥金如土。久之,必惹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