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如月不明白他为何在自己面前提及这些,修建济州河河堤一事已成定局,且经过安昭帝批准,做不得假。
明知这些事自己知晓,却还要说,显然是没事找事,“陈书瑾,你逾越了。”
“不、不是,瑞王所派之人,我认得!”
“哦?”
纪如月将身子坐直些,“说说看。”
陈书瑾沉声道:“来者名唤卓元九,也是济州城人,与小生同科考上童生,所以…对他有些了解。纪小姐,此人并非善类。”
“然后呢?”
“小生与他不算熟识,但他年长,二十有五才考上童生,年龄属实太大了些,所以...对他有些关注,。”
纪如月撑着手在软榻上,很是有些不耐烦。
陈书瑾朝她的方向望去,看不真切,只是一道朦朦胧胧的虚影。
她未吭声,他却觉心头一紧,继续道:“此人品行恶劣,曾因一青楼女子败尽家产,不顾家中寡母病重,毅然带着那女子离开了济州城。”
“也因此导致他寡母独自一人惨死家中,可谓是不忠不孝之辈。小生不知他为何会摇身一变成了瑞王殿下的下属。小生只是担心...担心纪家。”
纪如月微微抬眼,脑海里细细回忆,对卓元九此人毫无印象。
前世纪家并未助修济州河河堤,更没有瑞王派来监工之人。
安昭十五年雨季时,河堤崩塌,导致济州河周边村庄许多人丧生。
前有疫灾,后有水患,济州城乃千年城池,却落得个满目疮痍。
“我知晓了,你有心了。”
纪如月已有了送客之意。
陈书瑾张了张嘴,最终话题一转,问道:“你,此番外出,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