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纪如月合上账本,她才上前侍候,“小姐,赵通在柴房里关着个人,也不知何人,看着有些奇怪。”
纪如月瞥了眼窗外,风雪依然猛烈,于是打消了让夕秋去仓库瞧瞧的念头,“我乏了。”
“是,奴伺候您歇息。”?
次日,纪如月在一阵喧闹声中惊醒。
白梅已带着几位嬷嬷去了院外,她们深知纪如月换新环境难以安眠,好不容易能多睡会,外边却如此嘈杂,令她们很是不满。
“夕秋。”
“小姐。”
纪如月还是起来了,心中担忧着入春后的疫灾,药材的事也没个准数。
纷繁的事一件件压在心头,让她夜夜梦魇不断,也确实休息不好。
没一会,白梅匆忙返回,声音里满是焦虑:"小姐,官差来了,却只来了两人,还没和郑管事说上话呢,就被赵通打发走了...”
“什么?”
纪如月所在的院子,被人围了。
赵通见官差都被叫来了,便不再掩饰意图,过惯了高高在上的老爷日子,自然也不愿与纪如月虚与委蛇。
打算将这娇小姐困在客院中,只要明日买家来了,自己便可巧妙脱身。
若问他为何如此大胆?
因为这药庄大部分田地,都是他帮着纪老爷逐渐收的,地契都在还他这保管着呢,都没机会送回去。
只需他稍微动动手脚,药材、连契据都是如假包换。
卖也卖的光明正大!
“赵通,他竟如此胆大妄为!”
纪如月暗自咬牙,自责大意。
此时再报官,显然已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