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书,你说什么?晚杰他……他回来了?”
药叔是又激动又心疼,“这孩子回来怎么也不事先跟我说一声。我每天都盼着他呢。他这一去就是一年多时间……可把我想狠了!”
药叔一边朝山坡下张望,一边抹着眼泪。
“这个臭小子没回植物园,他跑去哪里了啊?”
童晚书又给丈夫打去了电话,发现一直没人接听。
“敢不接我的电话?活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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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厉邢真的活腻了,而是手机放在房车里;
且此时此刻,厉邢带着儿子小喻,正跟童晚杰三个人愉快的在豪包里涮着火锅,喝着美酒,别提有多痛快了!
“晚书,你是怎么知道晚杰回来了的?”
药叔紧声追问,“他过去厉家了?”
“我就说了他几句,晚杰就尥蹶子跑路了!也不知道他现在跑到哪里去了!”
童晚书越说越急,“这熊孩子越来越强了!是一点儿都说不得!”
“晚杰都是成年人了……或多或少爱点儿面子。”
药叔心疼地说道,“晚书啊,以后你可别老当着外人的面儿,像训孩子一样训斥晚杰了!”
“……”
童晚书欲言又止:似乎这才意识到,弟弟童晚杰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自己还老这么训斥他,的确有些不合适。
“这么晚了,你说晚杰这孩子一个人跑去哪里了呢?”
药叔担心不已。
在他心目中,童晚杰永远都是个孩子。
“他一个人在荒岛上守镇园石守了一年多时间……你怎么还怪他啊?”
药叔越说心里越难过,“早知道我就应该丢了这植物园,去陪晚杰那孩子的!可晚杰那孩子说他不需要我陪……”
“药叔,对不起啊。都怪我,是我不该凶晚杰。”
童晚书也跟着难过了起来,“晚杰不是一个人跑走的,厉邢跟小喻一起追过去了。他们三人现在应该在一起呢。”
“晚书啊,虽然晚杰是心甘情愿护你、护小喻的,但你也不能肆意的去消耗晚杰。晚杰他应该有自己自由自在的生活,而不是背负着你和小喻一直艰难前行!”
药叔说出了心底的公道话。
其实童晚书和童晚杰,药叔都是爱的。
也都当自己的孩子一样宠爱。
但现在童晚书的日子过得那么幸福美满,可童晚杰却守在孤岛一年多……
在药叔看来:姐姐的幸福生活,或多或少都是建立在弟弟的付出之上的。
“药叔,对不起……是我只顾着自己的家庭,太忽视晚杰了。”
童晚书微声哽咽,“从今往后,我会好好对晚杰的。”
药叔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上山的路。
童晚书也不再说话,便陪着药叔一起在植物园里等着弟弟童晚杰回来。
痛痛快快的涮了两三个小时的火锅,又喝了一些果酒,小喻小朋友已经累睡着了。
童晚杰揪着姐夫厉邢,一副‘不醉不归’的作死样儿。
接下来,秦明抱着已经酣睡的小喻小朋友;
厉邢扛着已经醉到分不出东南西北的童晚杰,朝着地下停车场走去。
等上了房车之后,厉邢才看到妻子童晚书给他打来了好几个电话。
又留了好几条信息。
看来妻子童晚书应该等在植物园。
将房车里的大床让给酣睡中的儿子小喻,厉邢便将童晚杰甩到了沙发上。
不想他的宝贝儿子被挤着!
因为醉酒的童晚杰根本不老实,像只不停翻涌的大蚕虫。
厉邢把他兜在自己的怀里,生怕他滚下沙发。
看到童晚杰脖子上的平安扣,厉邢有那么一瞬间,竟然动了歪心事:
这平安扣要是能给自己未来的女儿就好了!
当初儿子小喻出生的时候,就靠这个平安扣保的平安。
于是下一秒,厉邢便手贱的想扯下童晚杰脖子上的平安扣:
一下、两下……
发现扯不下来的厉邢,便贴近过来研究怎么解开上面的系绳;
童晚杰突然睁开了原本醉得稀烂的眼睛。
“……”
厉邢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
目光如炬!
着实把心虚的厉邢吓了一激灵。
那目光,如同能洞穿灵魂的审判之眼!
“臭小子,你吓我一跳!”
厉邢是真被吓到了。
因为他根本没有提防一个烂醉如泥的人,会突然睁开双眼。
“心虚了吧?竟然还想偷我东西!”
童晚杰将平安扣重新塞回了自己的衣领里,“要不是因为你是小喻的亲爹,几个你都已经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