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王立两头摸黑地上别人门做工作,自己的家只能抛在脑后。晚上回到家里,妻子当然早就怄了一肚子气,责怪丈夫不顾家,钱没有挣回来,人也看不到。面对妻子的委屈,王立更觉委屈。王立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达到极限,最后不得已,跟妻子离了婚。
“那现在王立还在做拆迁工作?”
曾省长对这样的干部还是要多一分关心。
可居委会主任摇头道:“他已经死了。”
“多大年纪,怎么死的?”
曾省长是沉重的深问下去。
“三十五六岁吧。”
据居委会的干部讲,王立为了做通一个拆迁户的工作,先是想尽办法,没有成功。后来掌握了户主酗酒成性的心理,特地上门请他喝酒。拆迁户很高兴,端了酒杯对王立说:“如果你今天喝赢了我,拆迁补偿条件就按你的算;如果喝不赢,那就按我说的条件办。”
王立见他表态豪爽干脆,当即答应说,“行”。当时他正在吃胃药,身体不舒服,只能忍痛端起酒杯,一口气喝干了近三两白酒,然后进入了下一轮的比拼当中,以此喝酒比狠做通了这个拆迁户主的工作,王立很高兴,可翻江倒海地呕吐过后,很快神志不清,同事把他送进医院急救,又洗肠胃又输液,最后还是没能挽救他的生命。
曾省长听得沉默不语。
相比老关讲述的野蛮拆迁,这北街的拆迁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