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长再问,“既然是,总要学点什么东西吧?”
苏中平回忆说,进去十天之后,的负责人把他们几个人叫到办公室,开始给他们上课,那是关押十天以来的第一堂学习课。他们被告诫:要知道国情和法律。那里的负责人告诉诉我们,每人要交一万元押金,写个保证书保证不了,然后算上那里的两百元一天的伙食费,然后就可以走了。
“你交了吗?”
“没有。”苏中平说着就哭了,“家里困难,实在没钱。”
“不交钱就不让你们走,是不是?”
“是的,结果两名保安就要带我们回那一人一小间的室内。我在回房间的时候,突然发现两名保安正在给另外几个老太婆开门,我就趁机转身假借上厕所绕到厕所边上。厕所后面的墙足足有3米高,刚好有棵松树靠着墙。我踩着松树,顺利翻过了墙头,一口气跑了几里路,歇了不到半分钟,继续跑。后来我跑得实在没力气了,就躲进草垛里,直到天黑,才敢出来继续跑,跑了几天几夜…才算逃脱了。”
“也不敢回家了么?”
“不敢。”
“那你怎么生活?”
苏中平苦涩的说,“一路上,我靠打工、乞讨要饭填肚子,要不到饭,就去翻垃圾桶找吃的,有时候到地里挖红shu吃。没住处,只好坐在路边打个盹,有时候和乞丐一起蜷缩在桥底下,等待天亮。”
“那你给家里人联系吗?”
苏中平摇头,“不敢,我害怕泄露了行踪被抓回去。年关的时候,我特别想家,我始终想不明白,到底做错了什么,以前好好的日子怎么一下就没了。”
他说着眼角滚下了泪水,他说:“从冬天到春天,再到夏天,从北边乞讨到南边,我觉得自己活得像只惊弓之鸟。”
曾长静静的听着,散了一根给他,“慢慢说,今后不会再有人逼你跑了。你跑了之后,家里的情况知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