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辉愣了陆小东一眼,“你是这拍我马屁呢,还是损我?是不是想说我脑中的歪歪想法多了,做事不地道……或者是想骂我是那什么狡猾狡猾的老狐狸?”
陆小东赶快摆手,“绝对不是,我是想表达你倒挺会抓时机的。市长,您真打算在卢原搞大动作?”
“不搞不行了,得下猛药。”
陆小东呆了一下,神情便严峻起来,沉吟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个事情需要好好计划一下。冶金机械厂的事,不是那么简单。陈自林就是这样陷进去的。他不清楚,想吃冶金机械厂这块肥肉的,不止韩青平一个人,应该还牵扯上某些领导。”
曾家辉的双眼,顿时眯缝起来。有没有领导与冶金机械厂扯上关系,暂时不得而知。他嘴角浮起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韩青平这个人是个什么情况?”。
“焦天宇的这个亲戚韩青平,名字倒是响亮,经营冶金机械厂却让人‘蛋疼’,不过搞关系应该很有一手。据说没有少往舟山省城跑,省里管企业改制的可是常务副省长袁清……。”
韩青平的关系,一点即透。
曾家辉点点头,说道:“这个情况,陈自林也谈到过。唉,可惜这个陈自林就那一副倔脾气,他与韩青平的为人处事截然不同,越是有人让他徇私,他越是不干,而且还死撑到底,最后也就…。”
陆小东也挺佩服陈自林的为人,“这个陈自林也是挺有个性的。可惜他知道韩青平与焦天宇的关系,以及与省上袁清有关,却未必就知道袁清与黄维洋的关系。”
这句话,才是真正的关键所在。
陈自林之所以倒霉,省里和卢原的某些人,敢于无视贺建国,原因就在于此。陈自林固然得到了贺建国的看重,却无论如何也比不过黄维洋与贺建国的密切关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贺建国调走后,黄维洋已经成为贺建国在舟山势力的“代言人”,也难怪贺建国连陈自林的老婆任采妮的面都不见了。
陈自林和黄维洋,在贺建国心中的天平上,分量根本不在一个重量级上,偏向哪一边自不必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