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
她伸手,狠狠戳了细雨额头一下。
细雨捂着额头,嘻嘻一笑,“苗姐姐,屁股你也打了,耳朵你也拧了,额头你也戳了……不生气了吧?”
苗妩很是无奈。
有这祖宗插科打诨,她怎么气得起来?
“不气了,”她嗔怪地瞪了细雨一眼,“不过,以后这种胡说八道,不许再说了!”
细雨乖巧得很,“哦,不过……”
不过什么?
苗妩瞬间又提起一颗心。
“……不过,”细雨继续道,“苗姐姐,你既然没看上薛定山,那你为何一直都记得他?而且,还能一眼认出薛平安是他后代?”
苗妩:……
她又戳了细雨一下。
“你这小道士,你才多大?怎么满脑子都是谁看上谁?”
一个细细的声音冒了出来,小纸在衣襟处探出脑袋,“那,那是因为,因为细雨偷听茶馆讲书,听多了……”
苗妩恍然。
隔壁茶馆,多是讲一些才子佳人,花魁卖油郎的故事,这小道士偷听多了,也怪不得满脑子胡思乱想。
她咬牙。
“以后不许再躲到房顶上,偷听茶馆讲书!”
细雨扮乖巧,连连点头。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她有没有空闲重回长日醉,此为一说。
就算重回长日醉,那间茶楼还在不在,此为二说。
就算茶楼还在,苗姐姐还记不记得今日之事,此为三说。
就算苗姐姐仍记得……嘿嘿,她那么忙,哪有空时时管着她有没有去偷听?
到时候,她带着师父一起去偷听,不带小纸!
哼!
相比以后的事,细雨更关心眼前之事。
她缠着苗妩。
“苗姐姐,你别打岔呀……你还没讲为什么那么关注薛家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苗妩被她缠得没办法。
见她实在好奇,她叹了一口气。
“不过是昔年旧事,你真想知道?”
细雨点头如捣蒜,“嗯嗯嗯!”
苗妩摇摇头,陷入回忆。
“那是两百多年前的事了……”
“两百多年前,正值新旧朝交替,先是战乱,后是饥荒……百姓过得苦不堪言,道路两旁荒草枯坟,掩着白骨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