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今天的事也不算大事,大白并未伤人性命。只不过……”细雨话风一转,“……若是以前的大白,它会随随便便,将个普通人揍得鼻青脸肿吗?”
大白歪着脑袋,眨巴着黑豆眼,不吱声。
小纸瞅瞅大白,再瞅瞅细雨,替大白说情。
“可是,可是那人拔刀了呀?”
细雨神情严肃。
“那人拔刀是不错,但归根究底,那只是个普通人。”
“再说,他拔了刀后,刀立即就被夺下……”细雨转向大白,“大白,那人拔刀后,拿刀砍你了吗?”
大白眨着小黑豆眼,摇摇脑袋。
“嘎。”
细雨指着它,“小纸,你瞧,大白自己都摇头了。那人只是把刀拔了出来,还没来得及砍呢。”
“可是,砍到了就晚了。”
小纸嘀咕。
“小纸,大白是妖!”细雨一拍桌子,“它一个妖,能被普通人拿把普通刀伤到?若真如此,大白干脆买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嘎!”
大白不满,它不想撞豆腐。
车厢里,大白叫,小纸嘀咕,细雨拍桌子,热闹异常。
幸亏布了真力罩,声音没传到车外去。
细雨头大,暴力镇压。
“大白,你不许叫!小纸,你也不许哼唧!……算了,等着,我请师父出来!”
师父?
此言一出,大白和小纸都安静了。
细雨从怀里掏出如意百宝袋,拉开束绳,袋口微倾,掌心出现一个小包袱。
小包袱放到了桌子上。
细雨打开包袱,从里头翻出一封信。
小纸一眼就认了出来,叫道,“师父的信!”
细雨小心地将信封里的纸张取出来,一张薄薄的信纸摊在桌子上。
“大白,你过来,聆听师父教诲!”
大白听话地凑过来,小纸也一跛一跛过来,一起听细雨念信。
细雨指着信上的字,一字一句地念。
“大白,细雨化你为妖一事,为师已知晓。你有此机缘,为师甚感欣慰。望大白为妖之后,心中常怀善念,切忌恶念;常做善事,切忌恶行。总之,望你能心怀百姓,行惩恶扬善之事,莫入歧途。”
字不够,细雨狡猾地一行当两行念,大白这傻鹅完全没发现。
大白听完信,整只鹅愣在当场。
“嘎?”
师父,师父给它留了信?
这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