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边欣慰,一边又有些遗憾。
身边的人跟她说夫人已经五六天不曾出门,倒是让她有了些许担心。
同样的消息当然也到了两个姨娘耳朵里,张姨娘对集芳院的消息最是关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去问了府中的府医。
得到沈清婉并没有身体不适的消息后,张姨娘便带着儿子去了老夫人院子。
李聿和李源兄弟二人本来应该回国子监去继续读书,但是因为老夫人不舍得孙子,因此李显只能去给二人告了假,幸而每年六月,国子监都会放田假,因此倒也无碍。
大户人家不论嫡庶,一律唤正室夫人为“母亲”庶子则只能称自己的亲娘为“姨娘,且一律交由正妻抚养。”
这是历来的规矩,但是沈清婉在府里“两耳不闻窗外事。”因此,李源这个庶子的日子过得是无比的舒心,自打沈清婉进门,他也没怎么跟张姨娘母子分离过。
可惜,总有人偏要打破这平静的局面。
没几天,府里便有下人口中传出“沈清婉得了见不得人的重病,已经卧病在床好几天。”的消息,说得有鼻子有眼,仿佛亲自见过一般。
李显最近这些时日忙着每日奔波为三皇子萧煜然寻找合适的府邸,忙得脚不沾地,每日回府都已经过了子时,为了避免打扰爱妻休息,每日晚归他便回了自己的院子,或者去儿子李聿的院子外转一圈,才自去歇息。
对这些流言蜚语,竟然一概不知。
“姑母还在忙吗?”今日是沈清婉嫁妆手底下庄子来报账本的日子,沈清婉照例要一一接见。
沈沚阮对看账本的事情一窍不通,她上一世是被送给宋袭野的,只一顶粉红小娇给抬进了宋袭野的宅子,别说嫁妆了,就连她当日身穿的水红色嫁衣,都是拿宋袭野的银子置办的。
进了府,她就是个贱妾,身边能有个丫鬟伺候就已经是恩宠了。
什么账本,嫁妆,私产之类的,她从未见过。
也不知道他爹生前有没有想到要给她置办嫁妆······
“小姐,您知道吗?这府里的人个个都是爱嚼舌根的,奴婢刚才回来,就听见几个后院负责浆洗的丫鬟说夫人最近不出门是得了什么不能见人的怪病,那说话的语气,跟她们亲眼见了似的。”
红袖把盘子放在园中的石桌上,脸上一脸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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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真有此事?”沈沚阮听见这些话,也不由得满脸讶异,脑海里立刻回忆起前日晚她在回廊处听到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