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神医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没好气地转过身去,继续埋头医治病人。
“在你住的那间屋里。”
“谢师父,等我看了阿鸢就过来帮你。”
阿音说完,直接奔向里屋。
赛神医哼了声,嘴里嘟囔着:“得,真是女大不中留!人家小两口恩恩爱爱,我倒好,收了他一点药材就成了免费的苦力,老朽真是命苦!”
阿音加快步伐朝自己住的那间屋子走去,走到门口见门虚掩着,想也没想的直接推门而入。
哪知看见的,是阿史那鸢赤裸着上身站在桌前。
阿音当即瞠目,当对上阿史那鸢有些无措的双眼,方才反应过来。
“啊——”
伴随着一声惊叫,阿音急忙捂住双眼转过身去,那张白皙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脸耳尖脖颈都红了。
“你......你怎么不穿衣服,门、门也不关!”
“天气太热,伤口捂着容易感染。济世堂如今全是男子,这段时间我一直独居在此,所以没有在意这些细节。”
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阿史那鸢拿起纱布,替自己绑扎左臂上的伤口。
阿音听见身后动静,转头一看。
见阿史那鸢嘴里咬着绷带,左手负责缠绕包扎,显得有些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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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也顾不得害羞了,快步上前,夺过他手中的绷带。
“还是让我来吧。”
阿音这仔细一检查才发现,他简直系得乱七八糟,只得将绷带解开,重新替他上药包扎伤口。
伤口很深,几乎快见了骨,难怪休养了好几日都没好转。
阿音心里暗骂萧胤下手可真够狠的。
可转念一想,他们二人武功不相上下,这是不是代表,其实萧胤伤的也不轻?
她包扎的极小心,生怕弄疼了阿史那鸢。
可他却是眉头都不带皱一下,一双眼含情凝着她,心中如吃了蜜般甜,乖乖配合,任由她摆弄。
“你怎么会来?我不是说了让你在王帐好好待着吗?”
“我听闻你受了伤,心中实在放心不下,所以就来了,顺便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阿音话落,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能等到身旁的人回应,便忍不住抬头偷瞧他一眼。
恰好对上那双柔情似水的眼,带着隐隐期待问:“音音是在担心我吗?”
闻言,阿音手中动作一滞,慌乱垂头,“你......你我朋友一场,我......我自然会担心你的安危。”
似乎觉得这样的解释还不够充分,又急忙补充了一句:“夭夭也非常担心你,还有乌云、牧仁他们都很担心你。”
阿史那鸢若有所思地点头,“所以,是牧仁带你过来的?”
阿音微微颔首,但很快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连忙摇了摇头,急切地解释:“不,不是的!是我逼迫他带我来的,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与他无关,你千万不要责怪他。”
阿史那鸢见她如此紧张,满心无奈:“音音,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打仗并非儿戏,这里太危险了,你留在这里只会让我分心。”
“我可以帮上忙的!现在伤兵这么多,师父和军医根本忙不过来,你也不想他老人家累坏吧。”
阿音拿起剪子剪断绷带,迟疑一瞬,才问:“如今战况如何?大凉那边是什么情况?”
目光锁在他身上,似是在期待从他口中得到答案。
阿史那鸢忽然想到那日萧胤说的那些话,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
“音音是想问萧胤的伤势如何吧。”
阿音闻言,身体猛地一僵,急忙否认:“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