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时候难免要赴一些酒席,婉宁也常常出去应酬,也能和楚太太苏奶奶她们见面,二人和第一次见面时候没有什么两样,依旧是笑语欢声,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过完年,初十开了印,张青竹依旧早早就去坐堂,有时候还要去拜访些人,而他拜访的人也越来越多,从张青竹晚归的疲惫,和文山先生那两个弟子一天到晚在外面,和储秀偶尔说的,那两个弟子也不往书院讲学,婉宁觉得,一定有什么大事发生,但婉宁也不能问出来,毕竟,储秀那天说的很清楚了,若是明哲保身之人,就熄了这个念头。
转眼就进了二月,此地的二月已经热得像初夏一样,那雨水更是多到没有法子。
“我原本听说,家乡有梅雨天气,没想到此地更胜一筹。”婉宁看着屋檐下成线的雨水,感慨地说。
“我在这地方住惯了,有年冬天去往苏州,被冻得说不出话来。”储秀坐在婉宁身边,和她一起看雨。
这雨,密密麻麻地,似乎不会停,让爱玩耍的希声在那大呼无聊,成日只能在屋里坐着,宋姨娘倒很随遇而安,不管什么样的日子都要过下去。
“大奶奶,老爷来了。”就在婉宁刚刚把茶烧好,要给储秀倒茶的时候,杏儿急匆匆走进来。
“老爷?”婉宁惊讶地询问杏儿,杏儿点头:“是,老爷来了。”
虽说家乡离此地要近一些,但张尚书怎么就会来到此地?婉宁急忙带着兰竹出去迎接。
厅门口还放着雨鞋蓑衣,还有一顶湿淋淋的斗笠放在边上。婉宁看到这些,晓得不是丈夫的行头,急忙和兰竹走进厅内。
正坐在那里喝茶的,不是张尚书还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