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仰慕,但,仅此而已。”储秀抬起头,仿佛回到了昔日,那个没有收敛住任何风采的女子。
“他确实有才,但也只,仅此而已。”婉宁自从听到过文山先生这个人,听说的都是赞扬,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的才华,不过仅此而已。
“我是一个女人,所以他赞美我的才华,却也害怕我的才华。”储秀面上露出几分嘲讽,从那时候起,文山先生这个人,在储秀心中,就已经死了,不是死在什么地方,而是,这样的人,哪里配储秀提起。
“你瞧,他们说要红袖添香,却害怕女子的才华超过他们。到了现在,他丧妻之后没有再娶,说的是,要为妻子守身,但在我看来,只是他害怕了。”可是,这样一个懦夫,只因为他是男人,就能行走世间,甚至,得到了更多赞扬。
“这些话,你放心,我不会对外人说的。”婉宁的话让储秀笑了,接着储秀就道:“我若是那样怕的人,怎会对您说这些。”
说话时候,储秀话中带上几分豪气,还有一些不在乎,尽管人人都说,储娘子身为书院山长的妻子,是温柔宽厚的。但现在,婉宁才看出她的本性来,那被压抑许久的才华,并没有消失。
“你的文集,我会寻人刊印。”婉宁握住了储秀的手,储秀笑了:“多谢。”
“以后,我要请教您的还有许多。”婉宁这句话让储秀笑得开怀:“您放心,我啊,不会谢来谢去的。”
说完,储秀低低地道:“我只愿意,自己有个知音人,这就够了。”
至于那些扬名,储秀不在乎了,经过了这许多事,储秀明白,能做一点点实事,就很难得了。
婉宁也笑了:“我才疏学浅,做不了您的知音人,但我会努力,让你,有知音人。”
储秀勾唇微笑,杏儿已经走了进来:“大奶奶,大爷让人来说,要准备酒菜,送到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