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觉蓉咬紧下唇,婉宁叹气:“你啊,也是饱读诗书的人,但今儿看来,你的书啊,都白读了,别说民间有俗语,英雄不问出处,就说这史书之上,遇到离乱时候,无数龙子凤孙,尚且不能得到安枕,更何况你这样的人?”
“此时又不是离乱时候。”陈觉蓉还是这么一句,婉宁点头:“是,确实不是离乱时候,可你也曾听过,境遇。况且,你别忘了无相大师的妻儿。”
无相大师的妻子,也被迫出家,只是她出家的寺庙,离无相大师的寺庙,有上千里,她能出来见人,但谁又敢见她呢?毕竟她的娘家都已经被牵连,全家流放了。
至于无相大师的儿子,因为年纪还小,被养在宫中,但有这样一个父亲,谁知道宫中人会怎样对他?
陈觉蓉的唇微微张了张,没有说话。
“三皇子妃,祖父是尚书,父亲是知府,她的外祖母,是大***,母亲呢,曾封郡主。出身何尝不显赫。”
谋反,谋反!这两个字压得陈觉蓉喘不过气来。
“你比我还要大两岁,难道不晓得这一切的原因所在?若你到了现在,都只会抱怨,那我也没有别的法子了。”婉宁看着陈觉蓉面上神色,轻声说着。
陈觉蓉的手握成拳又松开,握成拳又松开。
“好好过日子吧。”婉宁说完这句就高声叫来人,杏儿走了进来,婉宁对杏儿笑着道:“你去瞧瞧,大爷和二爷说完话没有,若说完了,就送二奶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