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竹应是,婉宁又对苏嬷嬷道:“你让一个小厮去服侍二爷,让二爷洗澡换衣衫。”
苏嬷嬷自然已经预备好了,但还是点头应是,张玉竹也就在苏嬷嬷带领下往书房去。
“二婶婶还是进屋来说话。”婉宁面上笑容似乎永远不会变,而这样不变的笑容让陈觉蓉越发心生厌恶,她看着婉宁:“你很得意吧。”
“我得意什么?”婉宁反问,这声反问在陈觉蓉看来,就是故意的,于是陈觉蓉冷笑一声:“这会儿,你像是天上的云,我像是地上的泥,而且,我还要仰你们夫妻鼻息过日子,你怎会不得意呢?”
“二婶婶过了这么些年,还是这个脾气,以己度人。”婉宁的话让陈觉蓉的脸都红了,接着陈觉蓉就对婉宁道:“你又有什么了不起?你不过就是躲在你丈夫身后,偶尔出来咬人一口的狗。”
婉宁正在给陈觉蓉倒茶,听到这话,婉宁就把茶杯放下:“二婶婶真是吃了那么大的亏都没有改一点脾气。”
“我行得正坐得端,哪里像你,心里恨我恨得不得了,却还要装出一副宽容大度的样子来。”陈觉蓉的话让婉宁笑了笑,接着婉宁就道:“你说,我装出一副宽容大度的样子来。”
“不是吗?”陈觉蓉反问,婉宁看着陈觉蓉:“那我若不宽容大度,我该怎么做呢?”
陈觉蓉被问住,只是看着婉宁,婉宁唇边带上一丝冷笑:“说来说去,你就是仗着我的宽容大度,不,你还仗着婆婆的宽容大度在这胡作非为。”
“你终于说出实话了。”陈觉蓉高声叫着,婉宁看着她:“二叔曾想要休了你,你说,若我这会儿,以长嫂的名义逼他写了休书,他愿意不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