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命最要紧。”宋姨娘也只说了这几个字,兰竹点了点头:“那这样的规矩,就是不好的。”
“好也好,不好也罢,我们现在,也只能先按着这规矩过日子。”婉宁把手搭上兰竹的肩,兰竹过了十岁之后,已经开始留头发,她的头发很好,乌溜溜地,齐肩披着,像一匹黑色的缎子一样,只在头顶束了两个小丫鬟。
兰竹任由婉宁梳着自己那一头黑发,听着婉宁这句话,兰竹似乎有许多话要问,但终究没有问出来。
“你们怎么一个个都在这院子里站着。”张青竹的声音传来,希声欢喜地喊了声爹爹,张青竹拍拍女儿的头:“你又淘气,然后让众人都陪你在院子里站着。”
“是另一个外祖母来了,还有姨婆也来了,刚吃完晚饭,刚送走她们。”希声在那急急解释,婉宁已经点一下女儿的额头:“这话说得这样急,别人不会把你当哑巴。”
“但是爹爹经常不回来啊。”希声这句答非所问,张青竹却晓得女儿的意思,于是张青竹笑着道:“这几日,我会休沐。”
“好啊,那爹爹就能在家陪我了。”希声喊了一声,双眼亮晶晶的:“那我就能去玩了。”
“天天只想着玩。”婉宁牵着希声的手,和丈夫往屋里走:“昨儿父亲来了,他说你大放异彩,是什么事儿,让我也跟着你沾光。”
大放异彩吗?张青竹面上露出一丝笑:“也不是什么异彩,只是有人挑衅,我用文才折服了他。”
婉宁从来都相信丈夫的才华,这会儿也不由笑了:“你这样,我很欢喜呢。”
张青竹看着妻子,眼中全是柔情,希声不晓得父母在说什么,但希声是不会忘记自己的存在的,于是希声高声道:“爹爹回来,我也很欢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