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止住哭声,敏锐的察觉到什么,她拉着她的手,在床上坐下,“姐姐,这次你和姐夫和好了吗?”
门外,高大的身影僵在原地。
病床上,宁沐抱住曲起的长腿,茫然眼神落在洁白的床单上,轻缓的声音毫无力量感,“我不想……”
“姐姐,还是因为江文锦吗?”宁溪猜测。
宁沐也不明白为什么,她就算看到顾斯忱仍然会对她好,并且说出不再介意江文锦,她也不想。
“溪溪。”她浅色的眼彻底失去神采,“我在梦里,梦到你、二哥、还有顾斯忱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昏睡的这几天她一直在做梦。
以至于,她洗完澡才分得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继续说,“溪溪,你说我可能真是个扫把星吧,让身边的人一个个受伤。”
“呸呸呸!姐姐,那都是做梦你别这样想!”
宁溪急切地打断她的声音,泡过眼泪的眼睛,又红又大。
宁沐自责,“梦境和现实确实不一样,但溪溪,我让你难过,让身边的人担心,难道不算是伤害吗?”
“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想。”宁溪。
她知道她一直都是内心悲观的人。
但听到她亲口说出这种话,会忍不住心疼。
“我关心你是我自愿的,姐姐你别难受。”
其实她还想说一句,看她难受,她会伤心。但,宁沐这种状态,这种话显然不合适。
“姐姐,等你出院了……”
宁溪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打断她的声音,她一看是宁柏均,神情微变,“姐姐,我接一下电话啊。”
“去吧。”宁沐在病床上躺了这么多天,身体各处都是软的,没有力气,将脚底的被子拉到身上,躺好。
几分钟后宁溪表情凝重,“姐姐,爸出事了,我把姐夫叫回来,我过去看看!”
“爸出了什么事?”
宁沐记得,前段日子,宁柏均把他们的父亲气到住院。
宁溪,“刚才哥告诉我,他逼问爸遗产分配,爸气到吐血,不省人事,医生要准备下病危通知了……”
宁沐再怎么惧怕宁父,血缘也是斩不断的,她心有点发慌,“你快去,我在这里等你的消息。”
宁溪前脚刚走,病房的门就被人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