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显的爷爷年轻的时候,就想靠婚配和官员绑定利益关系。即便是想把白显的爹推出去做上门女婿,也没能如愿。
盐虽受官府管控,但盐商却还是商人,孩子无法参加科举考试。所以即便盐商都是富贵人家,但却无法从政,而且盐商之间的明争暗斗一点都不弱,白显的爷爷迫切的想要破局。
白显和姐姐小的时候,就是爷爷按照自己认知里的最高标准培养的,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与官宦人家结亲。女孩子还好一点,只需要读些诗书,学学女红刺绣就行。白显就惨了,不仅要学经商之道以备继承家业,还要像参加科考一样熟读诗书,练写文章。不为参加科举,只是以后与官家攀亲的时候,展现自己科考的能力。只要身份转换有能参加科考的机会,就能高中。
爷爷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便是:“你们白家的嫡长子和长女,肩上扛着的是白家的未来,时刻谨记自己的使命,不能偷懒。”
整个童年时期,白显都很羡慕那些非嫡非长的兄弟姐妹。可即便白显和姐姐牺牲了整个童年,也没能实现姐姐的心愿,他娶了富家千金,姐姐倒是嫁给了一个县令,可还没等白家用金钱为他使劲儿,那人就得病去世了。姐姐回到了白家,一直再未出嫁。
姐姐回到白家后不久,爷爷就去世了。临终前,爷爷拉着白显的爹,交代的还是要给白家谋个好亲家,要好好培养白显那刚出生的孩子。白显的爹满口答应着,而白显压根大气都不敢出,即便心里知道应该满足将死之人的心愿,他也还是说不出口。仿佛答应了爷爷,以后做不好的话,爷爷做鬼都不会放过自己。
也许是因为都曾经被爷爷严厉管教过,白显的爹并没有按照答应爷爷的那样,严抓小白的培养。不仅如此,爷爷去世后,他把管家和账房先生都叫到了白显的面前,交代他们把府里的大小事务统统汇报给白显就行。
“显儿跟老爷子的时间最长,也最擅长这些事情,白家的家业,还是要在这样的人手上,才能继续辉煌。”白显的爹如是说。
白显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亲爹,合着这老爷子准备抽身出来,自己开心快活去。
“爹,您不是要……”白显赶忙问道。
白显爹抬手打断白显:“别怕,为父可不是要腾出手来折磨我那大孙子,为父一直觉得从商挺好的呀。锦衣玉食的还不够吗?非要攀那官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