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他钉死,然后暗中排查最近跟他来往密切的人。”杜弘仁提议道。
“等你查到,黄花菜都凉了。赏,凡能提供贾三儿最近情况的人,这个月的月例银子多两成。”苏碧染说。
墨晓嫣发现大家说话都压着嗓子,苏碧染也再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果然,生孩子能改变女人。
“你就不怕有人撒谎?”墨晓嫣在床边站着,声音压的更低。
“怕,所以不能给他们串供的时间,动作得快!”这样清理门户的事儿苏碧染不是第一次干,方案早就烂熟于心间。
“你这么自信,是回回都这么干吧?”墨晓嫣说出心中所想。
“对啊!这不是手拿把攥的事儿吗?”苏碧染看着墙壁坐着,坐累了,侧躺了下去。
“那万一敌人也摸清你的套路呢?”墨晓嫣觉得内院争斗得有颗八面玲珑心,哪能回回都好抓,看前辈怎么被抓,自己不得提防相同手段?
“此话有理!容我想想!”苏碧染闭上眼睛,她太累了,从阵痛初发到生完孩子,再到现在又要日落西山,她几乎没怎么合眼,困都要困死了!
墨晓嫣看着一身白睡衣脸色苍白的苏碧染,心生一计。
没一会儿,杜府里又哭声震天,大夫人难产去世的消息一层一层传了下去。按照大夫人老家的习俗,难产去世当晚是不能入殓的,只能在正堂里摆张床,身穿红衣,以七七四十九支蜡烛围绕,过完一夜,待第二天鸡叫三遍的时候才能正式入殓。为的是让大夫人的魂魄,别缠着新生的孩子。
大堂里安排妥当,杜知府就吩咐大家轮班休息吧,毕竟都累了一天了。
夜深人静,大堂中央摆着一张竹床,上面躺着一具身着红衣的躯体,在摇曳的烛火的映衬下,显得十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