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榜当天,杜弘仁宿醉到中午。满院子里的人奔走相告,少爷得中三甲,人声嘈杂,也没有把杜弘仁吵醒。等他起来吃饭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居然榜上有名。
“这一切都是你的诡计对不对?”得知成绩的杜弘仁很生气,也是全家唯一一个生气的人。他怒火中烧的指着苏碧染,质问她为什么要设计他入选殿试,质问她为什么要暗害他的孩儿。
那是苏碧染第一次觉得男人真是蠢的可怜,被一个女人的小伎俩摆布。上辈子的杜铭可是很骄傲的,骄傲到觉得没有女人能入他的法眼,骄傲到他义无反顾的爱上男人。当然他到死都不敢表白,不敢让别人知道他的心头好。
“我不是没有猜中考官的心思,你看我连这次的考题方向都猜中了方向。只是我并不知道阅卷考官临时换了人啊!这种事情我是无法控制的啊!”冷静下来,苏碧染为自己争辩。
但事实上,苏碧染只是花了一点点银子,就收买了一个乞丐,点了原定阅卷官员的宅子。火烧的不大,而且被家丁及时扑灭,只不过官员在睡梦中吸了几口烟,需要医治,无法再参与阅卷工作而已。
至于点火的乞丐,被人发现撑死在了一处荒废的院子。真好,省了苏碧染下手了。
“至于你那心上人,我与你远在京城,我如何害她?我是会法术还是能日行千里?”苏碧染自信做的天衣无缝,不会有任何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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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弘仁大口喘气,就是说不出话来。他也只是怀疑,他也不太相信温柔娇弱的苏碧染会做出杀人的勾当,只是好端端失去了一个孩子,他心痛。此时的他,对苏碧染的喜爱,早已经没有之前强烈了。他曾问自己,如果重来一次,自己会不会娶苏碧染。答案是,不会。
皇命难为,杜弘仁作为殿试的垫底成绩,在杜老爷的帮助下,依然当了一个小小的县令,在洛城周围的一个小县城。
杜弘仁不得已当上了县令,日日吊儿郎当不务正业,气得杜老爷恨不得揍他几十大板。这个时候,苏碧染独自回到婆家,主动献计。之前科考她可以自己搞定,但要让杜弘仁勤政,则需要杜老爷的帮助。
苏碧染在书房与杜老爷商讨了一下午,直到日落十分,才把全部的过程定下来,又匆忙乘马车赶回县衙。
两天后,一个女子衣衫不整的冲到县衙门前,使出全身的力气敲响鸣冤鼓。
杜弘仁懒洋洋升堂,也并不搭理下跪的弱女子。师爷见状,只得代为询问堂下何人,所为何事?
该女子状告自己的丈夫,行为不端,治家不严,纵容正妻为非作歹,残害她腹中孩儿。同时状告正妻枉顾律法,谋害他人性命。
杜弘仁一听这个来了精神:“竟然有如此心胸歹毒之人!来人啊!将此二人缉拿归案!”
风风火火一番调查,最后治了正妻的罪,可是正妻却在宣判前一天晚上畏罪自杀,死在了大牢里。
这个案子当然是苏碧染联合杜老爷伪造的,所谓的正妻也不是自杀,是苏碧染又耍了些小手段,让那女人心甘情愿的付出了生命。
当然,自杀这部分,杜老爷并不知情,后来问过苏碧染,也被苏碧染搪塞过去。说什么那女人得了绝症命不久矣,不想在活着受苦之类的。杜老爷虽然心有狐疑,但也没有深究。
苏碧染趁势夸奖杜弘仁大公无私,明察秋毫,是个为官的好料子。又安排报案人前来磕头感谢,说了一堆杜县令真是青天大老爷,为民做主之类的好话。一下子激发了杜弘仁的正义之心。
也巧了,当时洛城正好有个集团盗窃的案子,专偷有钱人,也就是传说中的劫贫济富。刚好偷到杜弘仁管制的这个小县了,杜弘仁刚伸张了一次正义,正满腔热血无处会挥洒呢。
于是他亲自去现场观察、盘问,日夜操劳的搜寻线索,竟然在小半个月以后成功摸出该团伙作案规律,联合其他县城的官员,在下一个场所设伏,最终成功抓获了两个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