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影缓缓走进山洞,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徐一心和沈清秋的心跳上。斗笠遮住了他的面容,只露出下方一张毫无血色的薄唇,嘴角勾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
「啧啧,真是郎才女貌,好一对亡命鸳鸯啊。」黑袍人怪笑着,声音嘶哑刺耳,像是两块生锈的铁片摩擦。
徐一心将沈清秋护在身后,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来人,心中暗自警惕。此人出现的太过诡异,而且从他散发出的气息来看,绝非善类!
沈清秋此时也冷静下来,美眸紧紧盯着黑袍人,试图从他身上看出些什么。
「你是谁?为何在此处?」徐一心沉声问道,握紧了手中的剑柄。
「呵呵,年轻人,不要那么紧张嘛。」黑袍人怪笑两声,却没有回答徐一心的问题,反而将目光转向了洞壁上的壁画,「倒是你们,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难道说,你们认识壁画上的人?」
徐一心心中一动,这黑袍人似乎对这壁画有所了解?
「我们只是误入此地,对此处一无所知。」徐一心不动声色地回道,「倒是阁下,似乎对这里很熟悉?」
黑袍人嘿嘿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熟悉?当然熟悉,这里可是我的地盘!至于我嘛…」
他故意拉长了声音,缓缓摘下了头上的斗笠。
一张惨白如纸的脸庞出现在徐一心和沈清秋眼前,没有眉毛,没有眼睫毛,只有一双血红色的眼睛,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我的名字,叫做血屠!」
「血屠?!」沈清秋惊呼一声,似乎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你是…魔教的血屠?!」
血屠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没想到,还有人记得我这个过气的魔头啊。」
「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沈清秋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语气中充满了震惊。
「死了?哈哈哈!」血屠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放声大笑起来,「我可是堂堂魔教护法,怎么会轻易死去?当年那一战,我只是受了点伤,躲了起来而已。」
说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寒光,冷冷地盯着沈清秋:「倒是你,小丫头,当年你爹和你那群正道走狗,可是对我穷追不舍啊!要不是我跑得快,恐怕早就成了你们的刀下亡魂了!」
沈清秋脸色一变,没有说话。
「不过现在嘛…」血屠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你们落到了我的手里,正好可以新仇旧恨一起算!」
「你想干什么?!」徐一心将沈清秋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血屠。
「干什么?」血屠怪笑一声,目光在沈清秋身上游走,充满了邪恶的意味,「这小丫头长得倒是水灵,不如就先让老子爽快爽快,然后再慢慢炮制你们!」
话音刚落,血屠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朝着沈清秋扑了过去!
徐一心瞳孔一缩,血屠的速度快得惊人,几乎化作一道残影!他不及细想,猛地将沈清秋往旁边一推,同时手中长剑出鞘,迎着血屠便是一记凌厉的剑气!
「铛!」
剑气与血屠的利爪碰撞,发出一声刺耳的金属交鸣声。徐一心只觉得一股巨力袭来,虎口发麻,整个人竟是被震退了数步!
「有点本事,怪不得敢坏老子的好事!」血屠森然一笑,眼中凶光更甚,「不过,就凭你也想阻拦我?不自量力!」
说罢,血屠身形再度暴起,双爪如钩,带着阵阵腥风,疯狂地朝着徐一心攻去!
徐一心不敢大意,连忙挥剑抵挡。血屠的攻击又快又狠,招招都直取要害,逼得他连连后退,险象环生!
「这魔头好强的功力!」徐一心心中暗惊,这血屠的实力远超他的预料,恐怕已经达到了先天境界!
而另一边,沈清秋被徐一心推开后,并没有像其他女子一样惊慌失措,反而冷静地观察着战局。
「徐大哥小心,这魔头的‘血煞功’阴毒无比,一旦被击中,就会全身溃烂而亡!」沈清秋娇喝一声,提醒徐一心。
「血煞功?!」徐一心心中一凛,难怪他感觉到血屠的攻击中带着一股诡异的腐蚀之力,原来是这门邪门功法!
「臭丫头,知道的倒是不少!」血屠冷哼一声,攻势更加猛烈,显然是想速战速决,「不过你以为提醒他就有用了吗?今天你们两个都得死!」
徐一心一边抵挡血屠的攻击,一边分神关注着沈清秋的安危,心中焦急万分。这样下去,他恐怕撑不了多久!
「必须想办法破局!」徐一心咬紧牙关,脑海中飞快地思索着对策。
突然,他目光一凝,落在了洞穴角落里的一堆杂物上。那里堆放着一些干柴和动物骨骸,似乎是以前居住在这里的人留下的。
「有了!」徐一心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计上心头。
他故意卖了个破绽,引诱血屠靠近洞穴角落。
「小子,你不行了!」血屠见徐一心动作迟缓,以为他体力不支,顿时得意忘形,双爪带着凌厉的劲风,朝着徐一心的胸口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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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现在!」徐一心眼中寒光一闪,猛地一脚踢在身旁的一块动物头骨上!
「砰!」
那头骨被徐一心灌注了内力,如同炮弹一般,狠狠地砸向血屠的面门!
血屠猝不及防,被那头骨砸了个正着,顿时发出一声惨叫,身形踉跄后退!
「去死吧!」徐一心抓住机会,身形如同鬼魅般欺身而上,手中长剑化作一道寒芒,直刺血屠的胸膛!
「噗!」
利刃入肉的声音响起,血屠低头看着刺穿自己胸膛的长剑,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