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英带着众姐妹参观同德楼,宽阔的售货大厅,琳琅满目的商品,各色有名的副食。陆掌柜的带众女孩上二楼喝茶,并给她们摆上了各色点心,女孩子们喝着银耳莲子汤,吃着点心,心里别提多高兴。走时陆掌柜的给每人一盒广济酥糖,陈英叫再拿十盒,因为家里还有师伯师叔和师叔祖,陈英坚持付了钱。向陆掌柜的和全体店员道了辛苦。回到旅馆,将酥糖给了静安,静宁,金婵各一盒,将章嫂的给大玲,将郭嫂的给慧信。
第二天吃过早饭,大家回船,继续西进,由于逆风逆水,行船较慢,腊月初九才到团风。大家将大雁分散背上,踩着积雪先回大院。幸亏有胶鞋,不然会把脚冻坏的。陈英将胶鞋给黄琬,他简直高兴坏了,因为别人可以不出去,他是必须要出去的。大家都把大洋集中到静安房中,明里暗里有一万多块,还有四根金条。黄琬给这次黄梅之行的人每人二十块大洋,大家都成了小富人了。黄琬叫大家暂住大院,可能还有任务,反正大家在这里有房间,有饭吃,也不急着回清风庵。
第二天下午,丁正东派出去侦察的人回来了,将王镇长的计划摸得一清二楚,原来王镇长准备搞一单大买卖,他认为王家大院应该属于他的,而不应该给几个赤匪霸占着。他暗暗联络本镇两个富商张家商号。齐家商号和魏家冲的大地主魏本林,大家出钱买了三十条长枪,两挺机枪。镇保安队现有四十人,决定再招三十二人,共七十二人,加上魏本林的庄丁三十人,合计一百零二人,拿下王家大院这块肥肉,不仅在国府那里可以领奖,大家每年在王家大院可获得不少分红,因此几人一拍即合,决定趁过年时动手拿下王家大院。所招之人全部是兵痞,混混,恶棍。这批人正在接受训练,全部住镇公所大院。听完丁正东的汇报,黄琬道:“他王镇长原来是如此阴毒贪婪之人,既然要自寻死路,我们也救不了他了。”当即,他召集陈英,静安,静宁,金婵,将此事如实的告诉了他们,由她们作出决定。金婵快人快语道:“他王镇长霸占慧智家的房子我们还没找他算账,他又打起大院的主意来了,正好这次一起清算。”静安道:“英子,你下令吧。”陈英己想好了,说道:“今晚一起端掉,扫清垃圾好过年。师叔,你带大师姐去一趟魏家冲,把魏本林的情况摸清楚。我和慧智去杜皮,回来吃午饭再碰头。”金婵站起身去叫慧仁去了,陈英找到慧智,四人一起出大院,尽管路还很湿,但大家都有胶鞋,确实方便。陈英和慧智围着镇公所转了一圈,发现院内真的有七十多人在操练,原来两个大宿舍,现在是三个,王镇长一家还是住后面二楼,他还请了两个保镖住在一楼。二人又在镇内逛了一圈,找到了张家店铺及后院,齐家店铺及后院,都是四间门面,二层楼房,后院同样有一栋二层楼房。楼下是仓库等用房,楼上住人。两家情况基本一样。确实算得上富贵人家,可惜他们起错了歪心思,注定是要倒霉的。二人回到大院,向黄琬描述了镇公所及张齐两家情况。黄琬提了两点:一,不要伤张齐两家的人,特别是店员和佣人。二。不要连累他们两家的邻居。第一条陈英可以做到,第二条不太好办,只有两个办法,提前提醒,事后补偿。午饭时金婵二人回来了,已摸清了魏家的情况,晚上去就是。陈英当即分工:“慧仁,慧义,慧信,慧善,慧孝,刘春芳,刘三妮,邱金莲,金妞妞跟师叔行动,四小队去二十人挑东西。其余人跟师傅,师伯行动,四小队也去二十人挑东西。”
晚上十一点,大家冒着严寒起床,有的女孩子还穿着胶鞋。黄琬道:“大家都穿布鞋,外面都冻住了,没水也没泥巴。大家才换上布鞋。金婵带人先出发,过了十几分钟陈英才与师傅师叔带人出发。由于天寒地冻,在暖暖的被子里睡得特别香。陈英她们没费什么力气就没收全部枪支和两挺崭新机枪。打开仓库,里面还有二万多发子弹,全部搬空。最后来到后面二楼,打开王镇长房间,慧智又在他的床头插了一支香,陈英打开柜子,里面有八根金条和几百块大洋,拿张床单将大洋包上,又在柜子的中间抽屉里面找出了几张契约,其中有一张正是慧智家的房契,其余的都是本镇店铺的房契,陈英全部拿到手。然后退出房间关好门,让王镇长好好睡上一天一晚吧。下得楼来,又在那三十多个兵痞混混宿舍里加了一支香。陈英叫师傅师伯带大家先回去。只留下慧智,王兰花,王桂菊,段芬,苏荷跟她一起行动。按照二人约定,慧智带王兰花,王桂菊去齐家,陈英带段芬,苏荷去张家。他们先进入张家店铺内在杂货柜和布疋柜倒上煤油点上火,呼啦一下就烧起来了,三人又赶紧来到后院,把柴房点燃。然后用砖头砸下人们睡的房,叫他们逃命。三人又来到隔壁,用砖块把隔壁人砸醒,他们一看隔壁火光闪闪,知道这是有人在救他们,赶紧起床,找桶和盆子打水守在两家交界处。陈英见张家门前有两口大水缸,知道这是救火用的,抛出两块石头,将两口水缸彻底砸破。不一会齐家那边也大火冲天也,两家相互映照,有点壮观。所有来参加救火的人知道这两家没救了,就帮助隔壁人家防火。天亮时这两家彻底烧干净了,只剩下残垣断壁,两家女的呼天喊地。所幸是无一人伤亡。再说魏家,在金婵的带领下,收缴了全部枪支弹药,收缴了金条十八根,大洋一万二千余块。还在魏本林床头加了一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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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琬早就通知厨房熬好了粥,蒸好了馒头,炒好了小菜。大家带着战利品回来,又冷又饿,喝一碗热粥,真是雪中送炭。黄琬叫陈英给今晚出征的人每人十个大详,搞后勤服务的厨师,朱南初,和值班的队员每人五个大洋。大家觉得今年又是一个富足年。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有六大队在,贾庙,杜皮两镇的镇长其实好当,只要你不招惹六大队,不欺负老百姓,绝对相安无事,谁要是敢打大院的主意,打六大队的主意,他就要准备付出代价。象贾庙现在的镇长,一不欺压百姓,二不搞所谓的清除赤匪,规规矩矩当他的镇长,稳当当的,无人动他。
第二天下午,陈英带着慧仁,慧义,慧智,慧信来到杜皮,来到镇公所,听说王镇长直到现在未醒,进去的人也倒在地上,左边宿舍新来的那帮人也不起床,也没人去管他们。经过张齐两家,他们的男当家都在地下扒着什么?陈英想起来了,肯定是黄金大洋。几人来到后街,来到慧智家门前。陈英厉声问道:“谁是这里当家的?”一个中年男子道:“我就是当家的,你有什么事吗?”陈英道:“是谁叫你住在这房子里面的?”男子答道:“是王镇长。”陈英道:“王镇长是这个房子的房主吗?”男子答道:“是的。”陈英道:“你放屁,这房子明明是我师妹家的,怎么就成了他的呢?师妹,把房契给他看。”慧智拿出房契,男子按过一看,是真的,这房子是倪家的他也知道,但他认为有镇长作后台,谁也不怕。他将房契一丢道:“反正是镇长叫我住这里的,你找镇长去。”他这一丢,房契落到地下。陈英吼道:“捡起来!”男子傲慢的说:“你自己不会捡呀。”话刚说完,只听叭叭两声响,两脸一阵疼痛,陈英给了他两耳光。问道:“捡不捡?”男子大声道:“来人!把她抓起来,打断双手双脚。”从里屋冲出三个大汉直奔陈英而来,陈英,慧仁,慧义同时扬手三个大汉倒地抽搐。陈英气急,一脚踢得男子跪下,然后又是几个耳光,打得男子晕头转向,连忙求饶,捡起地上的房契,双手奉上。这时已围满了人。陈英道:“你们在这里住了几年。”男子答道:“三年?”陈英道:“每年五百大洋租金,立即给钱。”男子道:“我给。”这时从后冲出一个泼妇,指着她们几人破口大骂,陈英可不惯着她,对慧仁道:“师姐,给她二十耳光,慧仁一闪身,来到泼妇面前,左右开弓,”慧仁也是生气了,所以下手重了点,把泼妇的满口牙都抽得喷出来了。慧仁一脚把她踢倒在地上,让她去打滚。男子哀求道:“大侠息怒。我这就去拿钱。”不一会拿着一根金条和五百大洋出来,陈英叫慧智收下。人群中有人认出了春姣,一个大娘走上前问道:“春姣,是你吗?”春姣忙道:“周大婶,是我呀。”陈英对那男子道:“现在你们立即搬走,我给你们一个时辰,时间到了不走的我让他全部变成残废,快点!”男子求道:“麻烦大侠放过那三个人好吗?他们要帮我搬东西。”陈英点头。慧义给了每人脚,他们才慢慢爬起来,又给了女的一脚,她也爬了起来,再不敢撒泼了。一行人进到里面收拾自己的东西和钱财打包,他们本就没带什么,家具用具桌椅板凳全是倪家的,不一会大大小小八个人背着东西走了。春姣走进去看了各个房间,特别是爷爷的房间。不知什么原因,这些人没动过,还是原样子,只是积满了灰尘。打算抽个时间过来把爷爷的房间和整个屋子都打扫一下。房子是要回可是以后做什么用自己尚未想到,回去问问黄先生有什么安排再说吧。慧义去买了一把大锁把门锁好,慧智将钥匙交给周大婶,托她照看了一下。春姣知道,住在这条后街的都是穷人。春姣又拿出二百块大洋给周大婶,托她分给街坊邻居们过年。街坊邻居们深受感动。几人回到大院,向黄琬说了收回房子的情况,慧智要将收的房租钱交给大队,黄先生道:“这是你的私产,你自己留着。关于房子的事过完年再考虑。”
黄琬又与朱南初商量春节物资供应问题。朱南初道:“目前三百斤以上的猪有十头,可宰的羊有二十头,可宰的肥牛有两头(专门杀肉的那种牛)一到七小队共有队员二百二十三人,大队的后勤共有十三人,加王庆安的父母,李先生,王家的三个女人,共二百四十二人,每人供六斤猪肉,五斤牛肉二斤羊肉。对特委供应八十斤猪肉,五十斤牛肉,三十斤羊肉。一千斤大米,五百斤面粉。队员还是老规矩,每人一百斤大米,十斤面粉。两斤红糖,一盒酥饼,一盒麻片。三样东西由黄琬从黄州带回。对队员的米面现在开始发放,肉和副食腊月二十八发放。
安排完这些,黄琬和静宁于腊月十八出发。喜子穿着厚厚的棉衣在前面赶车,枣红马好久没出来了,自己欢快的小跑起来。中午前到达罗田,徐掌柜的接着,黄琬看了店里的情况,顾客很多,店员都很忙也很专业,叶大军三个年轻人也在柜台里忙碌着,算盘打得叭叭叭响。徐掌柜的道:“黄先生,现在真是太好了,店里有马车,黄州有仓库,缺什么货直接去拉,少了许多中间环节,又方便又省钱省时省力。在罗田店看望了大家,吃完午饭出发。四点多到黄州,进入黄州店后院,喜子忙着饮马喂马,陈掌柜的向黄先生汇报情况:一,黄州店的生意一直很好,进入腊月更好。二,仓库里的存货可够三个店春节销售。蕲春和广济已送了一满船货过去了。三,船到四川万县去进桐油和杂货去了,开春后就是销售桐油和农用杂货的高峰季节,目前的桐油在万县的价格很低,有翻倍的利润,估计腊月二十三回来。黄琬又到前面店里看望了大家,柳春早几个年轻人也在柜台里接待顾客,一个个笑容满面的与顾客解释着商品,像个生意人。当晚黄琬,静宁住在黄州店,与大家喝茶聊天,大家十分高兴。第二天早上特地去看了黄州仓库,见仓库里堆满了各种货物,两个守库人兼库管员一个住在前门旁边的小房,一个住在后门旁边的小房,小伙房在仓库外面。前门的管进货,后门的管出货。黄琬翻了下账册和出库单,很规范,单子,账册,领货人签名全都清楚,说明老陈选的这两个人没错。回店吃过早饭,黄琬留下一个单子,要段掌柜的准备好,他回头提货:红糖五百斤,酥饼二百五十盒,麻片二百五十盒。中午到达浠水,陈炳见黄先生来了,高兴坏了,忙叫厨房加菜,黄琬看了店里生意也是好得不得了。罗有运几个青年正在忙着,他一个个去打招呼。陈炳也是说有马车有仓库之好,要什么货直接赶车到黄州仓库去提,方便省事。陈炳又说要上交钱,黄先生叫他存到五根金条再一起交。在浠水午饭后继续往下一站——蕲春,这是此行的重点,因为蕲春店最大,还要看蕲春的仓库码头建得怎样。当然还有当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