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今疏嗤笑一声,“太女殿下让你嫁给大殿下,可不是让你去享福的。
你要是当不好这个探子,殿下把我给你替嫁的事情抖出去,咱们陆家上下,一个都别想活着。
本宫是贱命一条,但是陆太傅和太傅嬟夫,还有你自诩高贵的陆大公子,你们也要被本宫这个贱人拉下水,然后给本宫来陪葬。
本宫怎么样都无所谓,就连唯一的这条贱命也是捡的。
你们呢?
你们这些享尽了荣华富贵的人,舍得死吗?”
太傅嬟夫也压不住火气了。
陆太傅第一时间制止了他想打人的动作,并且换上了一副笑脸对着陆今疏,“贤君主子身份贵重,那些个肮脏的言语,怎么能来形容您呢?是你弟弟不懂事,你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
陆今疏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茶杯上,他将茶杯猛的磕向桌角,然后捏住看上去最锋利的碎瓷片,朝着陆今安的小臂就狠狠的扎了下去。
陆今安的尖叫声几乎要划破天际。
太傅嬟夫一把就推开了陆今疏,“你这个小贱人,是怎么敢跟今安动手的?当真是家门不幸,我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
陆今疏依旧不闪不避,他甚至用十分期待的眼光望着太傅嬟夫。
陆今安胳膊上的口子,汩汩往外渗着鲜血,浓重的血腥气不久,就在屋中弥漫开来。
太傅嬟夫也从桌上抓起一块碎瓷片,他拿着纸片就要厮打在陆今疏的身上。
陆太傅连忙拦住了太傅嬟夫。
陆今疏颇有些失望的看了两人一会儿,在确定有陆太傅的阻拦下,太傅嬟夫不可能真的,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他长叹了一口气,转身不疾不徐的去追前面的凌姝墨。
身后,太傅嬟夫对着空气大声咒骂,“你这个小贱人,可真是翅膀硬了,连娘爹都不认了。你这样粗鄙的东西,迟早要在太女殿下面前失仪,然后被打入冷宫,你现在就嚣张吧,你后半辈子,还不知道在哪个阴冷的角落等死呢……”
太傅嬟夫后面的话,走远了的陆今疏渐渐听不清了。
别看太傅嬟夫口中骂的很脏,太傅嬟夫却仍然是保有理智的。
起码,她不敢光明正大的叫他“陆今疏”,只能拐弯抹角的骂他“粗鄙”,却不敢加上,他在乡下长大的前提条件。
太傅嬟夫两口子也只敢在私下里折辱他,他一出了那个屋门,太傅嬟夫就必须要思考到隔墙有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