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直到敲门声再度响起,沈意浓才睡眼酸涩地起身,连连打了两个哈欠开门。
门外呼啸的冷风突然灌进来,连带着迟屿喘着呼吸的白气,也一并被带入。
他满头大汗,作训服的衣领被汗液浸湿前后,那双无辜又失措地眼睛在看到沈意浓后,突然红了一圈。
甚至还带着点楚楚可怜,像被抛弃了似得委屈。
“为什么走?”
迟屿双唇颤抖,心如刀绞。
沈意浓惺忪的睡意立马被眼前这个男人所带动,内心犹如被波涛汹涌的海浪冲荡。
精致绝美的下颌线紧绷,仿佛在极力地忍受着无法言说的紧张和压力。
酝酿了好久,她才佯装冷漠地回应。
“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我会搬出去。”
“是爷爷让你走的,对么?”迟屿的音尾里带着挽留和祈求。
反复只要沈意浓点头或者说是,他就能毫无保留地原谅她。
原谅她的自作主张,原谅她的不告而别,原谅她对他的绝情和践踏......
“我自己想走的。”
沈意浓没给迟屿想要的答案。
他感觉他的世界观,快要被眼前这个女人溃击地崩坍,好似要喘不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