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没过多久,停留在她的旁侧。
她挂着泪眼婆娑仰头张望,迟春盛正用一副冷漠凝重的眸光看着她。
那副居高临下的态度,不似以往温情柔和,更像是以一种盛气凌人的鄙夷来审视她。
仿若她不再是他的妻子,更像是奴仆。
“春盛......”
廖玉珍卑微地扯住他的衣袖,哭声比方才还要哽咽。
迟春盛冷漠地坐在她身边,沉默寡言地扫了眼笔记本屏幕上的股市。
眸光里的敏锐和犀利比方才还要浓郁。
“跟了我这么多年,连股市行情都分不清楚,还想开拓海外生意?”
“就你这猪脑子,黎景深不利用你利用谁?”
廖玉珍紧咬着下唇,双手绞着真丝睡衣,内心跌宕起伏久久不能平息。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度冷降,唯有彼此的呼吸听得清楚。
迟春盛瞥了眼她,语气冷然:“去给我泡杯茶。”
“好。”
待廖玉珍走后,他才算是得了片刻安宁。
思想抛锚地想起前几日在订婚宴上,迟屿不顾父子之情,当着众人的面让他下不来台。
甚至言辞凿凿地斥责他的恶行,那双阴翳的狼眸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都说虎毒不食子。
但迟屿显然已经被沈意浓影响到六亲不认的地步。
迟春盛作为父亲,若是再不想办法压制住他的无法无天,日后岂不是要骑在他身上耀武扬威?
迟家的掌权人是他。
他可以为了抵御威胁,做出当机立断的决策。
迟春盛本还想着以后把继承权交到迟屿的手中,现在看来也没有那个必要了。
反之,他要把他手里捏着的股份想尽办法拿到手。
以防日后迟屿狼子野心,不顾亲情和道义,直接扑过来对他狠下杀手。
一旦有了这个想法,防不胜防的心理便在心膛迅速蔓延。
他拿出手机在董事群里发了消息,主要探讨收回迟屿股权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