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沈氏破产,廖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可都是纷纷支持廖玉珍改嫁,甚至还出馊主意。
给沈意浓说了好几档子媒事,期盼她早点嫁出去。
这种墙头草亲戚,不来往也无所谓。
“哎,你怎么走了啊?”
廖玉珍看着她端着酒盏敬完沈家亲戚,挨到他们廖家的时候扭头就走,气的脸红脖子粗,上前两步将人拦截。
“你叔叔婶婶他们都还没喝喜酒呢,有没有礼貌?”
沈意浓拔高音量,即便是在这嘈杂的宴厅里,也能清晰听到声嗓中的不满。
“他们配让我叫叔叔婶婶?先把欠我爸爸的二十万还回来再说。”
廖家的亲戚们面色突变,周围的视线通通迸射在他们身上,纷纷局促不安的低着头。
苏菲见状,不嫌事大地凑过来。
“沈小姐,过去的事情就别再拿出来反复咀嚼了,让自己难堪让别人也难堪。”
“景深还在这站着呢,难不成你要驳了他的面子?”
廖玉珍看着面前女人莫名出来帮架,故作雍容姿态地双手交叠搭在腹前。
本想着钻空子把这件事制止,没曾想刚抬眸,就看到黎景深那双黑如空洞的眼神。
那股难以言喻的钻心冷噬,惊得她微颤。
他这是在警告她,少管闲事。
“我在跟廖女士说话,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嘴。”
沈意浓眼中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苏菲还想说什么,黎景深抬手示意,她立马止口没再吭声。
她茶棕色的眼眸眯成一条缝,目光似蛇蝎般阴冷。
“沈意浓,你最好乖乖地束手就擒,等订婚宴结束后,你爱怎么跟廖玉珍吵那是你们的事,唯独现在,你不准给我丢人现眼。”
黎景深裹挟着恶意和冷漠的斥责。
但沈意浓丝毫不为所动,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般,沉寂冷淡地盯着他。
“黎景深,我是你豢养的一条狗么?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必须得做什么。”
“现在被失控牵着鼻子走的人是你,少用低贱的道德来绑架我的思想。”
“我见过裹小脚的,还头一次见你这种裹小脑的,真是可悲。”
黎景深气的嘴角抽搐几许,双目渐渐变得赤红充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