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并不能经常接到她主动打来的电话。
“沈小姐,恕我冒昧问一句,你跟阿屿之间算什么关系?”
沈意浓眼皮一跳,娇美柔熠的正颜上展露出呆滞,但很快便悄然消失。
什么关系?
她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了。
青梅竹马?
还是普通的邻居?
思来想去,沈意浓垂敛下润泽的水眸,心神不稳地说:“朋友。”
或许这才是最中肯的答案。
无关父母之间的勾心斗角,爱恨情仇,也无关迟、沈两家的恩怨纠葛,交织不清。
只在于沈意浓和迟屿之间,“朋友”这两个字,再恰当不过。
“朋友?你确定只是朋友?”黎青那双笑眸中突然掀起氤氲的雾云。
他跟迟屿认识七年,他是眼睁睁看着他从一个毛头小子成长至今。
泛黄的旧照片,他一直贴放在军服的左胸口袋里。
像是护身符,一次又一次地将他从危险重重地战场上捞回来,浑身溃烂的没有一块好皮。
若非黎青竭尽全力,迟屿的后背早愈合的坑坑洼洼没眼看。
即便如此,他伤势最严重的那几日,还在时时刻刻关注着南航。
起初黎青还戏谑他是不是想“叛变”去当空军,但他却说——
在意的人是乘务长。
那时迟屿的迟屿不过20岁,面庞青涩俊逸,初有一两分成熟稳重的即视感。
灯光自他头顶洒下,暖黄色的肌肤上被被渡了层炫目的光晕。
他那双眼型狭长的黑眸里,竟然荡漾起稚嫩的爱意来。
连那利落平淡的五官轮廓,都揉进去了缱绻和浓郁的酸涩。
黎青当时还挺好奇的。
既然迟屿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