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要她负责,简直就是贼喊捉贼,明明他自己也——
叮,电梯门此时正好开了。
沈意浓忙将自己的领口攥紧,媚红了整张脸快步小跑出去,生怕被人看到锁骨痕迹。
千张百口一时说不清。
迟屿把黎青叫回病房的时候,早没了她的身影。
除了保温桶还放在床头柜,洗漱用品放在洗浴室里。
其余关于沈意浓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黑,但很快便将不自觉而暴露的强势敛回。
涌上心头的话被封锁于匣子里,徒留的只有对沈意浓的极尽尊重。
“阿屿,追女人不可操之过急,否则就会像今天这样。”
黎青看着他神色迅速转换的表情,笑的猜不透,“落荒而逃哦。”
迟屿看着空荡荡的病房,内心好像缺了一块。
既然沈意浓现在不想跟他接触,躲着他,那他再追出去也没什么意义。
只会让她更加厌烦。
“你去哪?该不会要追?”黎青看着迟屿利落转身,连忙开口。
他眸色乌黑,绷紧了唇角,声线是前所未有的低沉。
“回部队。”
“那这些东西?”
黎青看了看桌上的保温桶,还有洗浴室里的洗漱用品,眸底萦绕微光。
没想到一个女人能把她影响到这种地步。
仿佛两人置身所在不是病房,而是在大雪纷飞的山坡上。
迟屿本想说丢了。
但寻思着医院里面还有其他病患需要,索性让黎青随意分配处置。
高大挺拔的身形在走廊内穿梭,黑亮的军靴敲击着地板。
每一步的铿锵有力都能荡漾到走廊尽头。
时不时还有家属与他擦肩而过,目不暇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