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着用了狠劲的大掌,砰砰直拍门面。
“迟屿抢了我的未婚妻,算什么狗屁公务!你给不给钥匙?给不给!”
他气急反癫,双手抓起安保的衣领就将人提起来,双脚微微离了地。
廖玉珍见状,连忙摆着手劝慰。
而休息室里面的两人,听着外面的动荡不安,反倒显得有些清净。
但沈意浓并不觉得好受。
因为她整个人都被松软的单人沙发包裹,迟屿又压在自己身上近在咫尺。
她想挣脱,却严丝合缝到连手都伸不出去。
只能蜷握着半晌空气,抵在胸口,忐忑不安地皱着柳眉,不敢看他。
但他却把沈意浓敛在眸底的神色尽数吸纳。
炙热又不受控制地看向她菲薄的唇瓣,稍微有些苍白,但依旧饱满,唇纹浅淡。
仿佛那种魂牵梦萦的滋味,就在口腔蕴含。
终于,迟屿没忍住。
大手迅速穿过沈意浓后脑勺的发丝,将她的脑袋与他的唇递进。
四片唇瓣贴覆,冰凉与火热,两重交叠。
她瞪大了瞳眸,脑海中一片空白。
眼前放大的那张俊脸,被模糊地只能看到浓密如鸦羽的睫毛。
眼珠在能清晰觅到血丝的眼皮底下来回游转。
好似很享受,很痴迷,很贪恋。
沈意浓顿时清醒,不顾手腕的疼痛锤击着他坚硬如磐石的胸口,眼尾渗出泪液。
几滴咸涩的晶莹淌落,夹杂于唇角。
迟屿的身体僵持了下,依依不舍地松开与她缠绵过后的唇,语气低哑。
“你明明答应过我的。”
她不明所以地反问:“答应你什么了?”
他面上的潮红还未散褪,粼亮的漆黑色瞳仁直视着沈意浓。
里边能映衬出她同样潮色绯红的面颊,但口吻却生冷如西伯利亚的寒风。
许是在跟她较劲。
迟屿一直保持着这么强势压下的距离,彼此呼吸萦绕,融为一体。
但不在靠近,也不在退离。
就这么僵持着,眼里还带着股委屈和疲倦,似是在于她做视线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