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阿泽,在州府正常住了一晚,这一晚,他们依旧是张家人的身份,又采买了常用的药材,在客栈住了一晚才在第二天城门开启时和其他车辆一起出城,一路向北。
此时距离张家人离开已经过去五天了,赵德胜在镇里置办了一个货担子,每天来村里卖着针头线脑,实则打探消息。
村里没人知道张家人的去向,张家人一贯和村里人不太来往,就连李壮的家人都不知道张家人的任何消息,赵德胜打探不到任何消息,反而放心了些。
等到第六天下午,村里来了十多个骑着马,来找张家人。
村里人没见过这种仗势,来人凶神恶煞,气势汹汹的逼问里正张家人的住处,里正知道这张家怕是得罪了大人物,怪不得前几天办了路引跑路了。
跑了也好,也不用为隐藏他们的信息而为难,不过里正还是想为他们争取点时间,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对方他们已经办了路引走了的消息,而是带着这伙人去了张家。
来人挟持着里正,里正在前头带路,村民都纷纷躲进家里,生怕此等祸事惹上自己,而里正的小儿子,早就偷偷跑去县城,找大伯报信去了。
里正表面战战兢兢,实则完全不在意的把几人带到张家门口。
领头的人先提着刀走到门口,看门上的锁还没有灰尘,应不是提前知道消息跑路了,所以直接用刀砍断锁头。推门而进。
实际上,门上锁没有灰尘是因为张老太太走之前把钥匙交给了邻居,请求邻居这半个月每天都进自家帮打扫一下,所以无论是院子,还是屋里,都干净的和每天住人一样,迷惑了领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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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位好汉,虽然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但是私自毁坏别人家财物,还闯进别人家里可是犯法的,我是里正,县太爷那里可以告你们的!”王里正觉得,自己作为里正,该说的话还是要说,要是被这几个人吓到,以后还怎么有威望管村里人?别看现在看似寂静无声,鸡犬不鸣,实际肯定都趴在自家门缝,或是墙头,在偷看自己这边的动静,自己说什么都不能表现的懦弱。
“区区一个县令算什么!再啰嗦,连你一起抓走,我问你,张家一共几口人,几男几女,他们是本地人嘛?何时从何地搬过来的,现在人又在哪里?你最好老实回答,要不然,没你好果子吃!”领头的侍卫让两个人看着里正,他来问话,其他人则开搜每个房间,想要找到张家的人,或是任何线索。
王里正见对方是个硬茬子,也不再放话威胁,改为配合。
“好汉,这张家是三十几年前从钱塘搬过来哦,在县里和我这里都有正常的办落户手续,难道张家是通缉犯?落户这事,我可全是按照咱们朝廷规定来哦,没有一点违规的地方,可不能冤枉我!”
“别转移话题,继续回答,不许反问我!”领头人不让里正转移话题。
见计谋识破,里正也不在意,接着回答:“张家一共六口人,张家老两口,还有女儿女婿,与一对外孙外孙女,你说这张家也是的,好好的就一个女娃,也没个男娃继承家业,还置办了这么大的家业,这不,就招了女婿入赘张家,我和你说哦,这个赘婿家里坏的很,孩子多………”里正把李家的家谱从上到小讲一遍,又讲了李壮父亲还欠村里五文供奉钱。
“别啰嗦,我让讲张家的事,别扯别人!”领头的越听越觉得不对,怎么问他张家的事,现在讲的都是李家的人。
为了给报信的儿子多争取些时间,里正又慢条斯理的回到了张家人们话题上。
“我年纪大了,糊涂了,这一着急,就容易跑偏,好汉别介意,我接着来讲。”
等王里正滔滔不绝的讲了两个时辰,才讲到汐娘成亲,县里的援兵终于到了。
这次来的还是上次负责找沈修齐的魏大人,里正大哥在县衙混的人缘不错,对县里谁家和谁家是亲属的事门清,听自己侄子说来了一队陌生人要抓张家的人,他立即就把这事报给了孟大人。
孟大人这里,自从上次沈修齐自己地盘别人劫持后,他对治安这方面就很看重,现在有人来自己的地方找不痛快,何况还是以后有可能成为亲戚的人家,孟大人很重视,立刻就让魏千户带人去看看。
等魏千户带兵进来抓了自己和手下,领头的人傻了眼,自己原以为是这个老头啰嗦,总讲没用的,没想到竟然是在拖延时间,等援兵。
这要是被齐国公知道自己办了这么蠢的事,消息都得到多少,反而被人抓了,这一顿板子少不了。
在是被这伙人抓走处置还是此刻表明身份让对方识相放了自己这件事上,纠结了许久,最终决定等见了知县再说,和下边的人说,实在是丢了自己的身份。
领头的这一分析,就又办了错事,原来魏大人给几人抓走后,并没有直接带去找孟大人,因为这伙人并没有给张家造成什么实际伤害,所以就按照一般惯例,先关几天,压压对方的气焰在提审,即使领头的在牢里再三要求见知县,说自己有重要的事,牢头也没理,来这的人十个有八个都这么说,每个人都见,知县哪有时间。